“哎呀……退在一旁!”
“哎,好,好……”罗士信也知道眉眼高低,一看秦琼信浑身发抖,那胡子“呗呗”乱蹦,罗士信也不敢言语了,赶紧地往旁边一出。然后,身子一缩,在那里一吭不吭了。
再说秦琼,看了看单雄信。单雄信这个时候这酒多少有点醒了。哎呀……就觉得这件事情做得很惭愧。于是,单雄信把头一低一句话不吭。秦琼一看,那不能问单雄信呢,怎么着,单雄信属于客人呐,那就得问罗成啊。
秦琼一看罗成吐得差不离儿了,酒一出来,这个精神为之一振,没有刚才那么迷糊了。罗成掏出手绢来擦擦嘴。秦琼就来到罗成近前,一摆手,有人把那桶掂走了,有人赶紧拿过来锯末、炭灰,打扫地板。秦琼伸手一抓罗成,就给拽在一旁了。
秦琼问罗成:“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和雄信怎么打起来了,啊?!”
罗成说:“表哥呀,您别问我呀!您问他呀!”
“我就问你!我不管别人!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罗成挺委屈,心说话:表哥,我拿你当自己人,你怎么不拿我当自己人呢?怎么关键时候,你老向那姓单的呀?但是,罗成现在不像前两天那样敢跟秦琼顶撞了。怎么?一看表哥浑身栗抖、体似筛糠。哎呀……真担心表哥再吐血呀,这又给气着了。罗成把脑袋一低:“反正是……这事儿,我没错……”他来这么一句。
“你!”秦琼气得伸手刚想打。
“啊!慢慢慢……”这个时候,单雄信过来了,“叔宝哥哥,您、您先别动手。这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小弟我也有错,我不该跟罗成动手啊。是我涵养不高,没压住火,我听罗成一说,要把我让官府抓起来,掐监入狱,然后让我找哥哥您求情,您再跟他求情,他再跟燕王求情,燕王再去官府捞我……我一听到这事儿,我就来气呀。所以,是我没压住火……”
秦琼一听,看看罗成:“罗成!这话是你说的?”
“我……”罗成心说:我多咱说过这话呀?但是,罗成的脾气就这样,不愿意解释。“哼!表哥!你光听他说我说的,那你怎么不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他说要打折我的踝子骨!那意思要我离开山东之后得爬着回归幽州!你问他是不是他说的?”
秦琼没好意思问。
这个时候,单雄信说话了:“罗成,你这话听谁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你什么时候说过?你难道没说过要打折踝子骨吗?”
“我,我说过要打折踝子骨……”
“这不就完了吗!”
“那不是说你!”
“那是说谁呢?”
“那是说齐国远呢!”
“行了吧!姓单的!别在我表哥面前再演戏了!你这指桑骂槐的伎俩在别人面前演就行了。在我罗成面前,哼!你骗不着!别拿我当三岁的孩子!你不但当着我面儿说,你背地里说了呢!”
秦琼一听,“都别说了!罗成!你告诉我!你说雄信在背后说你了,他如果在背后说你了,你怎么知道的啊?你是听到单雄信亲口说的,还是听别人说的?你说!”
“我……我……我没亲耳听见,我听别人说的。”
“谁告诉你的?你说!谁告诉你的?!”
“表哥,对不起!人家好心好意告诉我,你表弟我就这么不义气呀?就把人家给卖了啊?那我可不能说!我要说了,以后谁在背后再说我,就没人传给我了。我不能对不起朋友!”
“好、好、好!你讲义气!你讲义气!”秦琼又一转身:“雄信,你刚才说你听说罗成怎么背后说你,要让官府把你掐监入狱。这事儿是你亲耳所听的,还是也是听别人说的呢?”
单雄信说:“哥哥,这事儿啊,我也是听别人告诉我的。”
“是谁告诉你的?”
“呃……哥哥,这……小弟不能说。小弟说了,也确实对不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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