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儿不喜欢自己那样?
心中微暖,果然是自家人,果然是自家的兄弟,也只有自家人才会那般说。
感此,又摇摇头,钟儿所说着实太出乎所想。
“姐姐难道想要一辈子伺候两府的太太、奶奶们?”
自己这个姐姐啊。
观姐姐此刻形容神态,秦钟便是轻叹,时风之下的完美之人,贾蓉那货……该死。
既然贾琏他们和金沙帮事情未完,更有贾蓉是事情核心,自己……还要架桥拨火,助力一助。
“钟儿,你……。”
“姐姐,姐姐没有想那么多的。”
钟儿这个问题,令得秦可卿再次一愣,欲要有所回应,却又说不上来什么。
一直伺候两府的太太、奶奶们?
一辈子?
自然不愿意!
谁愿意一辈子伺候别人呢?
可谁让自己现在辈分和位份低呢。
依从两府规矩,伺候那些太太、奶奶们也是正常,一直伺候……又思绪混沌。
这个问题!
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远的不说,就拿凤婶子来说。”
“姐姐在凤婶子面前,是否有一股天然低人一等的感觉?”
“毕竟,凤婶子出身王家,又是嫡女,而王家那边,凤婶子的亲叔叔更是炙手可热。”
“接下来估计还要更进一步。”
“娘家有力,凤婶子在两府的地位自然不一样。”
“还有凤婶子的辈分也高姐姐一等!”
“往日里,姐姐和凤婶子关系极好,我是知道的,可……有些时候,姐姐太过于谨慎小心了。”
“如此,若是换一下呢?”
“譬如,姐姐若是如今琏二奶奶的位置,凤婶子是是姐姐的位置,我想……姐姐也会有那个心思。”
“再譬如,若是一位公主、郡主落在姐姐的位置上,想来许多事情是不一样的。”
“出身之事,难以更改!”
“而将来之事就不好说了,此间无外人,和姐姐说一些隐秘之事也无碍。”
“那位……对于京城内的一些世勋贵戚不太满意,接下来数年,会着手处理的。”
“姐姐现在若是没有所谋,将来会麻烦的。”
“这件事……姐姐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我说那些也是为姐姐长远之谋。”
姐姐。
绝代倾城之姿。
花容月貌之颜。
兰心蕙性之人。
缺点,过于谨小慎微。
两府之内,是必须的,毕竟娘家人不显眼,落在凤婶子身上就不一样了。
娘家人有力,两府之内,和姐姐的行事作风截然不同。
在两府的太太、奶奶们面前,姐姐颇有一些自卑之心,那是底气不足的缘故。
话语诸般,想到一事,挥手间,让屏风张护之地的侍女离去,瑞珠、宝珠在侧倒是无碍。
想了想,又略微起身,将身下的椅子靠近姐姐些许,低语缓缓,伸手对着头顶指了指,说道一件秘密之事。
顺从原有的脉络痕迹,两府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至于缘由!
自己半年来,也能够看出不少,如今的京城双日悬空,新旧之力交错,那就意味着必然要相争。
因为至高权力只能是唯一!
而两府以及京城的世勋贵戚,又多依附于上皇麾下,而上皇如今年岁渐大。
就算陛下没有任何动作,待上皇不在了,便可轻而易举的收拾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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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这些年为何一直在城外修道炼丹?
好好的一个进士,更有两府背景,大好前途,突然修道炼丹,必然有大缘故!
十二年了!
十二年前的事情,也就那一件了。
还有两府的爵位为何突然猛降,以西府公爵之位,正常情况,降爵传承,落在贾赦身上,应该是侯爵才是。
东府也是一样。
那就是很明显的预兆了。
而王家王子腾的突然得到重用,再加上原有脉络的结果,明显是先扬后抑的手段。
“……”
“钟儿,你……。”
“唉!”
秦可卿秀首低垂,无言的有些沉默。
钟儿并非外人。
钟儿所言,自己同样欲有所言,又难以回应。
两府居,大不易。
自家的确不显,两府之内,许多事情必须谨小慎微,凤婶子……自己是羡慕的。
身为女子,自然也想要做到凤婶子那样。
若是自家是公候之家,自然会不一样,然而,……秦可卿幽幽长叹。
“钟儿,你所言……,那位……那事为真?”
忽而,秦可卿有突然抬首,星眸睁开,忙道一事。
钟儿指了指头顶,是代表着陛下,数月来,和钟儿一处闲聊,也是知道的。
陛下对京城内的世勋贵戚下手?
怎么会!
为什么呢?
两府也在其中?
到底是什么缘故呢?
秦可卿更加迷糊了。
“那件事……姐姐无需多问,京城之内,有我在,就算以后出了那般事,我也会力保姐姐无恙。”
“数月来,随我爵位不断提升,姐姐在西府应该有不一样的感觉吧?”
秦钟嘿嘿一笑,伸手一拉,便是娇软柔荑入手,许多事情和姐姐说……她不一定明白。
还是不说了。
反正有自己在,将来会有安排的。
“哼!”
“你现在……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若是别人那样于我说,我是不信的。”
“钟儿你……,钟儿!”
又开始没性了!
秦可卿伸出空闲之手,点了一下某人,娇嗔一语缓缓,继而轻叹。
两府之内,自己的情形只有自己知道,不……去岁半年来,钟儿也有知晓。
钟儿先是为一等男爵,后来又被封授子爵,现在又是二等子爵了,自己在西府?
些许变化自然知道。
以前在西府伺候的时候,基本上是从头到尾的,忙来忙去,几乎没有停下。
现在去西府伺候,除却开始一些礼仪,基本上稍有走动,便是被老太太赐下一个位置了。
许多事情,直接交给一些大丫鬟了。
还有在西府之地行走,那里的一些丫鬟、婆子、媳妇等人对自己也是恭敬有加。
凤婶子!
于自己也是愈发亲近,愈发不一样了。
数月来,更是主动前来东府许多次,而以前都是自己和珍大奶奶相邀的。
还求自己一些事情。
那种感觉的确不一样。
比起一直伺候人的感觉,秦可卿又是有些小小的沉默,也只有钟儿……才会和自己说那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