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肯定损失惨重,自己这点人,几轮下来就得报销一半。
不打,自己干啥来的!只要朱令赟敢下令撤退,曹镤肯定会派兵追及,沿途说不定还会遭遇其他南汉守军阻截。
骑虎难下!
这时候,陈滨找到朱令赟,低头耳语几句,朱令赟听了将信将疑,随即一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够损,去准备吧。”
紧接着,朱令赟下令全线后撤,就在子城正南门的位置,设置下重重防御。
城墙上,南汉士兵一阵箭雨、礌石,眼见南唐军队撤退了,欢呼雀跃。
曹镤却没那么乐观,此人虽然暴戾,却也算精明,他远远望去,见对方大将气定神闲,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制止城头嘈杂,曹镤冲下面喊道——
“唐将通名!你是何人,为何无故犯我城池!”
不多时,一名小校骑马上前,手里举个“纸喇叭”,对城头喊:“我家将军发来问候,城头守军将领听仔细了,你的兄弟还好吗?”
兄弟?什么兄弟?
“领头的那个,你低头看啥呢,没有了吧!”
身后唐军听了,哈哈大笑,纷纷起哄,城头上的曹镤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的“那个兄弟”,确实没了!
南汉的规矩就是,“想当官,先自宫”!
凡是五品以上官员,做官之前先把自己“小兄弟”切了。
曹镤、赵赫煊脸色极为难看,田寓倒是平静点,因为他官职低!
朱令赟这边,就跟排练好了一样,上千号人整齐划一,对着城头喊:“阉人!阉人!阉人!”
曹镤大声反驳:“老子不是阉人,老子是宦官!”
协助守城的富户家丁、地主武装一听,死命地憋住笑,真是越描越黑,宦官不就是阉人吗?
曹镤忍无可忍,命令:“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