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何逸君肯定的摇摇头,接着汇报:“我以您的名义去了一趟人事处,公开人事科和秘密人事科都没有相关计划。
我还去财务科看了看,近半年的军饷下发数目,没有发生大的变化,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一点,除非有秘密经费。”
人员,资金都没有变动。
听到这两条消息,左重面色疑惑,这与他的某个猜测矛盾了,难道是他猜错了吗。
不对,一定是哪里被忽视了。
他起身在办公室踱起了步子,脑中思考着各种可能,电光火石间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胡长官!
黄埔系学生目前职务最高者,几个月前刚刚升任第34集团军总司令,麾下有着十多万精锐,跟戴春峰关系密切。
当年老戴在沪上交┴易所跑腿,穷的只有一身衣服,胡长官对他有不少接济,两人结为好友。
后来分别时戴春峰曾赠诗一首于对方,诗曰:君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此事一时间传为佳话。
等到了黄埔时期,胡长官“独具慧眼”,认为老戴机警灵活,有“异才”,大力推荐给了某人。
故而,戴春峰有现在的地位,很大程度上要感谢胡长官。
发迹之后,戴,胡两人每次见面都跟发神经一样,话多的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常常抵足而眠。
这可不是胡说,乃是左重在金陵亲眼所见,两人聊到半夜,戴送胡到家聊一阵,然后胡送戴到家再聊一阵,通宵话聊。
每次胡长官到山城,戴春峰都会邀请对方在军统招待所入住,嘘寒问暖,比对待某人还要用心。
用句不太文雅的话来形容,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情感羁绊,恩,很强烈的那种。
想到这,左重眼睛一亮,立刻走到堆放文件的角落里,开始翻找军令部二厅送来的公文。
讲句实话,要不是这些文件和军饷,有时候他真忘了自己还有个军令部二厅三处处长的兼差。
从堆积如山的公文中,左重很快找到一份关于兵员调动的报告,内容与胡长官的部队有关。
两个月前,一批第34集团军伤兵由前线返回山城养伤,二厅照例通报军统对相关人员进行监视。
除此之外,报告上没有任何其它内容。
伤兵的人数,养伤的地点,携带的装备都未曾提及,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和相关规定。
山城是陪都,非卫戍部队入城很敏┴感,按规矩必须申报人数、装备和落脚点,以供宪兵和情报部门核查。
当然了,规矩是规矩,现实操作中肯定没这么严格,这也是左重当时没在意的原因。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拼图的最后一块凑齐了,他终于弄清了一件事,也明白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左重缓缓放下报告,再回想起《神龙本草经》以及“父子”二字,站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语。
“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