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真的是有口难辩。
“秀芳,你听我说,那店面之前一直闲置,从未有人问津。之前虽然也出租过,但后来因为服装业的兴起,原先的布料店生意惨淡,铺子就一直空着。我要是知道那铺子有问题,怎么会坑你呢?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沈厂长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挠着后脑勺,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许秀芳闻言,心中升起一丝疑虑,她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之前真的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
“我骗你干什么?之前那里是个卖布的小铺子,后来随着服装店的兴起,布料生意一落千丈,铺子也就空了下来。我要是知道那铺子有纠纷,我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得罪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沈厂长摊开双手,一脸的无辜与无奈。
“再说了,我得罪你确实没有任何好处,但我吃饱了撑的,去得罪陈厂长那种大人物?全县上下谁不知道他是咱们这儿的风云人物?”
沈厂长继续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我虽然是开机械厂的,和他业务上不沾边,但我小舅子的棉纺厂还指望着他的订单过日子呢,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沈厂长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马老板,声称那店铺他也有份。
起初他还以为是马老板无理取闹,直到对方拿出了确凿的产权证明,证实他与前任厂长各占一半的产权,沈厂长才彻底傻了眼。
“你不知道,当我亲眼看到那份产权证明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这马老板平时根本不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混,他在码头做黄沙石子的买卖,谁能想到他竟是前任厂长的亲兄弟,两人平分了那店铺的产权。”
沈厂长的话语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许秀芳心中的疑云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更加浓重。
按照周小芸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任何报复的机会呢?即便这店铺马老板没有一半产权,许秀芳也清楚,外界那些关于马老板能量巨大的传言绝非空穴来风,他肯定会想方设法让她不好过。
近来,耳边总是传来风声,说马老板已经疏通了关系,周小芸的事情恐怕很快就会不了了之。
这消息让许秀芳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