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跟我传授的育儿经多宝贵呀。他就不听,只知道摆弄他那些鱼。”钟晓芹不悦地看向陈屿道,“我就知道,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顾佳见陈屿始终没吐口,没答应要这个孩子,也替自己的闺蜜不值。
陈屿一听,颇为尴尬。
其实,他也不是非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他的顾虑颇多,不像钟晓芹那么冲动,所以表现的就冷静了些。
让别人看来,好像他非不要这孩子,一心要把它打掉似的。
只是他拙于言辞,想替自己辩解,都不知如何开口。
“哎,这我得代表陈老师说几句啊。”项南见状,笑着说道,“陈老师绝对不是那种冷血麻木的人,就看他把鱼都伺候得这么好,就知道他一个周到体贴、富有爱心的人。
不信咱掰扯掰扯。小芹,你们家平时谁打扫卫生,谁负责买菜做饭,谁负责采买日用药品,谁负责交水电煤气费……”
钟晓芹被他问得一愣,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家里这些琐碎的事情,的确都是由陈屿干得。
“你看顾佳这么能干,要做这么多事,都需要陈姐的帮忙。”项南笑道,“而陈屿还不是全职主夫,除了做这些事情外,平时还得忙自己的工作,就更不容易了。所以他对这个家,贡献真是很大的。”
钟晓芹眨了眨眼睛。
顾佳也是一愣。
陈屿听他这么说,都有些动容。
这些家务事,平时都是他做的。钟晓芹却从来没注意到,或者说已经熟视无睹了,所以她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幸运,能嫁给这么一个任劳任怨的老公。
换做别的家庭,在谁做饭、谁刷锅的问题上,都得掰扯掰扯呢。
……
“再说孩子的事,这点我要给陈老师澄清一下。”项南又道,“陈老师绝对不是不在乎这个孩子。
只不过一来呢,我们男人都比较慢热,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慢。就像服装,这一百年来,女士的服装风格,恨不能一年三变。男士的服装风格,从一百年前到现在,也没有太大变化。
二来呢,孩子在你的肚子里,你能真实的感受到它,所以你的反应比较强烈。陈老师现在还感受不到它,所以反应来得比较平淡。
三来呢,你们女人考虑事情都简单化。你考虑过孩子怎么生,怎么养么?在哪家医院,选哪个医生,顺产还是剖腹产,产假怎么休,孩子怎么带,请不请月嫂,送哪家托儿所,去哪家幼儿园,怎么接、怎么送……
这些事你不考虑,陈老师都得考虑。想得多了,自然就有顾虑。就不像你们表现的那么乐观。陈老师,你说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