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答“不愿意”,自己马上就得被拖出去。
因此,项南心念电转,随后咬了咬牙,“儿臣当然愿意,为父皇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只是儿臣年纪太轻,才疏学浅,管理丹蚩,恐怕力有未逮。
况丹蚩王帐为儿臣攻下,儿臣再去镇守丹蚩,也恐丹蚩百姓难以顺服。到时若激起民变,儿臣万死莫辞。”
……
李赜一听,沉吟不语。
他知道项南不想去西境,但是为了李承邺顺利继承大统,他还是希望李承鄞能去丹蚩,也免得再发生兄弟相残的悲剧。
只是项南说得也有道理。
他虽然聪明、英勇,但到底没有主政一方的经验。若是他不善治理,激起民变,丹蚩刚刚平复,又要再度反叛。
到时候,西境可就又乱了。
就在这时,礼部尚书龚培金起身说道,“启禀圣上,微臣以为翊王所言有理。丹蚩历来民风彪悍,野性难驯,我豊朝历年对其征抚,都没有太大效验。
翊王殿下年纪轻轻,欠缺历练,牧守一方,的确困难。微臣愿向圣上举荐一人,此人老成练达,忠实可靠,不仅官位显赫,而且还有主政一方的经验。由他镇守丹蚩,再合适不过了。”
“龚爱卿说的是哪位爱卿啊?”李赜一听,好奇的问道。
龚培金身为礼部尚书,官声一向不错,清廉自守、洁身自好,不阿附权贵、不揪群结党,还是很受他喜欢的。
“辅國大将军赵敬禹。”龚培金随即说道。
“怎么会是他?”、“竟然会是他?”、“他怎么能行?”
群臣一听,都是一愣,纷纷质疑。
李赜也是一愣,随后目光扫向高于明,就见他表情也是略显惊愕,猜想赵敬禹应该不是他的人。
“赵大将军当年征讨西南,不仅大获全胜,而且将西南治理的非常好。”龚培金随即阐述理由道,“赵大将军有勇有谋,又有施政经验,由他镇守丹蚩,再合适不过。”
听他这么说,众人仔细一想,倒也觉得的确有理。
赵敬禹虽然最近几年闲置,但当年也是立下过大功的。当年西南在他的治理下,太平了许多年,始终没出乱子。
若不是他居功自傲,得罪了高于明,被调回京城闲置,现在还优哉游哉做他的镇南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