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终归是要成熟的。黎吧啦因为死的早，所以没有机会长大。但黑人被蒋大宁逐出东山，在外面流浪了一年后，总算是长大了。

他在京城住地下室，打零工，靠着酒精麻痹自己，有时甚至吃不饱饭。短短一年，就迅速认清了社会的残酷，再没有技校时的意气风发。

“你们有计划就好。”项南点点头，“如果需要我帮助，尽管开口，咱们毕竟都是朋友。”

“嗯。”黎吧啦点点头，充满了未来生活的憧憬。

……

吃完饭后，项南回学校，黎吧啦、黑人则去租房子。

不过项南知道，以他们那两千块钱，想在YP区租房子基本不可能，哪怕是地下室都租不起。毕竟他俩也不能光租房，还得至少留几百块饭钱。

另外，他俩找工作也不好找。

黎吧啦、黑人最多有个技校毕业证，这玩意在人才市场根本没用。他俩要么就当服务员，要么就进工厂拧螺丝……

想找一份光鲜体面收入高的工作，不能说绝无可能，但也是需要相当运气的事，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样也好。多碰几次壁，多摔打几下，就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了。

年轻人总以为世界是围绕自己转得，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世界都会为自己而改变。

黎吧啦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跟项南的差距，以为自己只要爱对方，就一定可以在一起。这就是幼稚的表现。

等她成熟之后就知道，她跟项南差了十万八千里，门不当户不对，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

晚上时候，项南约了李珥吃饭。

两人来到沪江知名的和平饭店。

项南点了几道看家菜，随后向李珥笑道，“有些话，本来在车站见到你时，就想对你说了。不过车站人太杂了，根本不方便说话。现在清净了，终于可以说了。”

“你想说什么？”李珥心头一震，有些紧张的道。

“我想说，我喜欢你。”项南随即说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