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阳子素来没有师父架子,马君武也是性格跳脱,所以师徒相处更像朋友,没有其他门派那么大规矩。
“不是动摇,行走江湖,还是不能太低调。”一阳子解释道。
“好吧。”项南点点头,从白布包袱上扯下一块布,“那就用它做旗好了。”
“打白旗?!意头不太好吧。”一阳子摇头道。
“那拿什么写字呢,这里又没有笔墨。”项南问道。
“写?血?”一阳子沉吟片刻,“哎,就用血写吧。”
“太血腥了吧。”项南撇撇嘴,“师父,意头好像更不好啊。”
“不会的,江湖都流行以血盟誓嘛,可见用血比较有诚意。”一阳子解释道。
“有道理。”项南点点头,忽然他的左手就被一阳子握住了,“哎,师父,你干嘛?”他连忙问道。
“用你的血写啊。”一阳子解释道。
“你是掌门,用你的血才有诚意嘛。”项南反手抓住一阳子的左手道。
“你是徒弟,‘有事弟子服其劳’,你读那么多圣贤书,这规矩你都不懂么?”一阳子理直气壮地道。
“不行,我贫血。”项南摇头道,“这样吧,一人退一步,咱俩一人写一个字,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一阳子点点头。
随后两人各自割破手指,以指蘸血,在白布上写下“点苍”两个字。
……
少林、崆峒两派见一阳子、项南师徒耍宝,都不禁显出鄙夷之色。
点苍派师父不像师父,徒弟不像徒弟,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一清上人,我们无谓耽误时间,上路吧。”上官珏开口道。
“不错,不要浪费时间。”一清上人点点头,“出发~”
大队人马随即继续赶路。
“师父,还没到九州府呢,就这么剑拔弩张的,我怕到了九州府,也免不了一场厮杀。”项南提醒道,“我看我们一定要小心点呐。”
一阳子很少行走江湖,根本没什么心眼儿,因此缺少江湖经验,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