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浩不像是装出来的,汪永革也就放下心,没再掺和二人的打闹。
吃饱喝足,汪新忽然提出一个问题:“爸,你跟马魁是不是有过节啊?”
“没有啊,怎么了?”汪永革收碗筷的手一顿。
“那我怎么总觉得他自从知道你是我爸以后,就老看我不顺眼。”汪新狐疑的道。
“你啊别瞎想,马魁这人就这样。”
汪永革随口敷衍了过去,秦浩也没打算掺和他跟马魁之间的恩怨,直接装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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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秦浩回屋睡了一个多小时,就开始按照之前街坊们的“订单”开始打家具,立即就吸引了一大波人围观,汪新也没跑了,被秦浩抓来当苦力。
原本汪新还打算把牛大力抓过来帮忙,结果这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等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秦浩已经把蔡师傅家需要的一套梳妆柜给打好了。
“啧啧,小秦这手艺真是没得说,这梳妆柜样式多新潮啊,比我们家以前的好看太多了。”蔡大妈稀罕得不行,要不是油漆还没干,她能整个上手摸一圈。
这也看得其他街坊心痒难耐,恨不得能立马用上秦浩新打的家具。
由于梳妆柜刚刚上漆,蔡师傅就没搬回家,放在外面等它阴干。
同时又邀请秦浩跟汪新去家里吃饭,虽然没有肉,但是豆腐、鲤鱼、豆角、土豆一锅炖,吃得秦浩也是满嘴留香。
吃过晚饭后,铁路大院的街坊们就搬着椅子聚在一起闲聊,主要是这年头也没别的娱乐方式,别说电视机了,就连收音机在这个时候都属于奢侈品,不过对于秦浩来说,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见惯了勾心斗角,听着街坊们的家长里短,心灵仿佛都得到了净化。
转过天,一大早,秦浩忽然被一声尖锐的叫声吵醒,出门一看,却见蔡大妈正站在自己家门口哭诉。
“哎呀,哪个杀千刀的把俺们家刚打好的梳妆柜给偷走了啊。”
秦浩一看,果然原本放在墙角阴干的梳妆柜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四个角的油漆印。
蔡大妈的哭声立即引来了街坊邻居的围观。
“这谁啊?胆子这么大,咱们大院俩警察呢,还敢跑到咱们院子里偷东西。”
“就是,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小秦你可一定得把这个小偷给抓住。”
秦浩还没开口,汪新就从人群里挤了进来,义愤填膺的道:“这小偷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蔡大妈你放心,这小偷我一定给你抓住,梳妆柜也一定会给你找回来的。”
好不容易把蔡大妈情绪安抚好,汪新就跃跃欲试的拉着秦浩去抓贼。
“上哪抓?你知道小偷是谁?”
“不知道啊,这不找线索呢嘛。”
秦浩一阵摇头,没理他,蹲下身希望能够找出点蛛丝马迹,结果无奈的发现,由于街坊邻居的“热情围观”,现场已经被破坏,脚印七零八落的,压根就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忽然,秦浩站起身,汪新急忙问:“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蹲久了起来活动活动。”
“闹了半天,你啥都没发现啊?”
“那你呢?发现了什么?”
“也没有。”
秦浩一阵无语,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跟他逗闷子。
“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妈,你们昨晚有没有人睡得比较晚,看到过有外人进咱们大院?”
汪新这家伙肯定是靠不住了,秦浩只能向人群民众搜集线索。
还真别说,问了一圈,还真就有一个大爷,起夜的时候看到过几个人影,还推着一辆三轮车从大院出去,当时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看真切,也就没往心里去。
“肯定是他们,这帮杀千刀的偷了我家的梳妆柜啊。”蔡大妈一听原本平复的心情,又激动起来。
秦浩只好安慰:“蔡大妈,您先别急,这梳妆柜我一定帮你找回来,要是实在找不回来,我再重新帮你打一个,多大点事,哭坏了身子犯不着的。”
吴大妈等人见状也七嘴八舌的安慰起来。
汪新不乐意了:“那不成,必须把这帮小偷给逮着,偷东西偷到咱们院了,这是不把咱们两个警察放在眼里。”
........
大话是说出去了,可线索就是一辆三轮车,连小偷一共有几个人都不清楚,秦浩跟汪新也只能顺着车轮印查起。
结果车轮印出了大院门口就断了,马路上到处都是自行车的轮胎印,早就重叠在一起了,压根没法溯源。
这下汪新彻底抓瞎了,急得直挠头。
“让你嘚瑟,现在傻了吧?”秦浩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