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直起了身子,一脸期待看向顾廷烨,直言道。
“仲怀,你足智多谋,对李相公又了解颇深,可有办法让李相公不要掺和到皇考之争中?朕也好清闲一段时间,你尽管放心,朕也绝对不强求李相公赞同此事!”
顾廷烨面露难色,他对李湛有着足够的了解,知道他是一个信念坚定的人,只要是他做出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官家见顾廷烨面露难色,失望之色一闪而逝,沮丧道。
“看来仲怀也是无计可施,如此一来,真只能和李相公争到底了!”
顾廷烨面色一变,自古君臣相争,必然会有一伤,他不希望官家和李湛任何一个有所闪失。
其实顾廷烨心中真有一个主意,可以让李湛无力插手皇考之争,而且这个计策李湛即使知道了,也一定是心甘情愿的的中计。
顾廷烨坐在黄花梨木雕刻的太师椅上,看着正和桓王商量如何对付太后一党,如何应对态度强硬的李湛,终究还是不愿李湛和官家起了冲突,咽了一下口水,嗓音有些干涩,开口道。
“官家,臣和子清乃是好友,知道他一直有一志向,就是效仿冠军侯,马踏阴山,封狼居胥。”
官家和桓王脸上有些讶异,李湛是何人,那是科举出身的探花郎,做过翰林,当过御史,如今更是朝廷的枢密使和中书侍郎,乃身兼枢相和副相之职,比之韩大相公丝毫不弱半分的仕林领袖,志向居然是成为冠军侯式的武将,这实在是让二人诧异。
顾廷烨站起身来,躬身道。
“请陛下命枢密使李相公巡视边防,整顿军纪,想必他必然不会拒绝,如此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大半年,足以让官家将皇考之争尘埃落定,即使林相公回到朝堂,也是木已成舟,无可奈何了!”
官家颔首,随即大喜,立刻拟旨写下了诏书,命李湛巡视边防,整顿河西,整顿军纪,加封四路制置使、招讨使,统领秦凤路、永兴军路、河东路、河北西路西三道,授临机处置之权,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