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难以忍受的剧痛充斥在魏渊的心中,让这位无比隐忍,即使面对千军万马都不动容的大奉军神露出了痛苦之色,发出了低沉的嘶吼,清俊的脸颊也扭曲在了一起,看上去格外的狰狞,
大巫师萨伦阿古突兀的出现在了魏渊的头顶,拳头紧握,微微向后一拉,蓄力击出,轰向了魏渊的头颅。
魏渊忍受着非人的痛苦,感知到了生死危机,头颅微微向后一仰,正好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大巫师萨伦阿古的拳头并未收回,而是狠狠轰出,直接贯穿了魏渊的胸膛,从魏渊的背后探了出来,血水从拳头上滴落地面。
“滴答滴答!”
魏渊此时受创极重,血肉破开,一部分脊柱都被打了出来,五官死死的扭曲在了一起,看不出往日的一丝清俊儒雅,如同遭受炼狱之苦的恶鬼,狰狞恐怖。
大巫师萨伦阿古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缓缓举起了一只拳头,就要了结这位大奉军神的性命,为这次的大战做个了结。
突然,大巫师萨伦阿古的拳头停住了,身体颤抖,体内的灵力疯狂的向外倾泻,生机衰弱,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去,一只血手握着一柄散发着清辉的刻刀,狠狠的捅进了他的体内,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被这柄刻刀吞噬,刀尖深深的刺入了心脏,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涌上心头。
“你是否感受到了我刚刚经受的痛苦?很难熬吧!”
魏渊身体向后缓缓退去,大巫师萨伦阿古的手臂缓缓拔出,魏渊脸上笑容灿烂,缓缓的抬起了手臂,死死的抓住了大巫师萨伦阿古的脖子,将他提起,冷冷的说道。
“大巫师萨伦阿古可是未曾为今日的大战提前占卦,卦象可是上上大吉?”
魏渊咧嘴笑着,往日洁白的牙齿沾满了血水,看着极为狰狞,没有了往日清雅,左手将刻刀一点点的推进大巫师萨伦阿古的心脏深处,冷酷无比的说道。
“大巫师萨伦阿古平日里滴水不露,我想要击败你,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如果不是监正为我屏蔽了刻刀,遮掩了天机,我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机会可以暗算到你!”
“术士本就是脱胎于巫师体系,初代监正更是你的大弟子,也只有术士才能对付巫师的卦术,让你无法测算今日的事情!”
“如果不是监正帮忙,我想要赢得这场胜利几乎是不可能!”
魏渊猛地将刻刀从大巫师萨伦阿古的体内拔出,无尽的生机涌出,让大巫师萨伦阿古瞬间就衰老了二十多岁,脸上皱纹密布,眼眸浑浊枯黄,头发也变得灰白干枯。
魏渊握着刻刀猛地向着大巫师萨伦阿古的头颅扎去,想要彻底了结这位活了无数年大巫师萨伦阿古的性命,让他魂飞魄散。
巫师和术士类似,只要修炼元神,肉身死亡并不是真的死亡,只有元神寂灭才是真的陨落了。
突然,一道璀璨的剑光从大巫师萨伦阿古的眉心飞出,瞬间斩断了魏渊的左臂,血水喷涌,手臂和刻刀被一只手牢牢握住。
这只手金灿灿的,晶莹剔透,如同琉璃,缓缓从大巫师萨伦阿古的眉心探出,接着是身体,头颅,双腿,一个身穿龙袍,面容威严的男子从大巫师萨伦阿古的眉心钻出,这个男子的身体晶莹剔透,温润如玉,闪耀着金辉和乌光,显得既神圣又邪恶,眼眸里充斥着无边的黑暗,如同堕落污秽的深渊,可以吞噬一切生命的血肉。
魏渊毫不犹豫的后退,眉头紧皱,仔细打量着此人,周身清辉闪耀,催动不死之身,一只崭新的手臂再次生长出来,只是魏渊体内的气血明显消耗了许多,如今最多只有三品武夫的气血。
“道门阳神,是你!”
这位从大巫师萨伦阿古体内钻出的人,魏渊十分熟悉,此人就是大奉先皇贞德帝,一个已经死了三十多年的人。
大巫师萨伦阿古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浑浊的老眼看向了魏渊,沉声道。
“魏渊你足智多谋,既然敢攻打靖山城,必定有所依仗,你算计了我,我也算计了你,算是不相上下!”
大巫师萨伦阿古转头看向了贞德帝握着的那只断臂,以及那柄刻刀,脸上露出几分惊奇之色,叹道。
“儒圣刻刀,只有心系苍生的大爱之人才可以使用,谁能想到魏渊你居然会是心怀天下的仁者!”
说话间,大巫师萨伦阿古体表血芒闪烁,胸口血肉蠕动,转瞬间恢复如初,皮肤皱纹褪去,但是气息终究是衰弱了许多,遭受到了重创,他的伤势甚至比魏渊还要严重。
“咔嚓咔嚓!”
魏渊的断臂骨骼破碎,血肉坍塌收缩,化为了一道浓郁的血气,被贞德帝吸入口中吞噬了。
“气血充盈,味道不错,远胜普通人,如果能够吞噬了你,我修为必定可以更进一步!”
贞德帝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手中握住了儒圣刻刀,一道道黑色浓稠的液体将其包裹,想要将其污秽侵蚀,磨灭刻刀的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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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深深的看着贞德帝,表情似有悲伤,似有失望,长长叹息一声,沉声道。
“原来是你,真的是你!”
贞德帝嘿了一声,嘴角勾起残忍阴冷的笑意,看了眼被黑色浓稠液体一点点覆盖的儒圣刻刀,说道。
“我需要点时间来封印刻刀,你也需要点时间来恢复伤势,看在我们君臣二十多年情谊的份上,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大巫师萨伦阿古没有反对,他的伤势比魏渊只重不轻,也需要时间恢复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