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恍惚间,禺力已如一片飞絮轻飘飘地往后疾飞,撞在后面赶来的士兵身上,往回稍稍弹了一下,又继续往后飞。
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众人循声看去,禺力和被禺力直接撞上的士兵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体在地上摩擦的深痕尚在,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眼鼻和嘴角不断有鲜血冒出,已是奄奄一息。其他一众轩辕士兵也都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双方尚未真正交手,一招却已定胜负。
轩辕士兵们大惊失色,早就听闻相柳灵力高强,可没想到竟是如此高强。
那领头看了一眼禺力,无奈地摇摇头,他对身后的士兵说道,“速将二人抬下去,好生救治。”
相柳看着地上的轩辕士兵嘲笑道,“如此废物,也敢来送死。”他转头看着其他轩辕将士说道,“想必这不是你们轩辕军的真正实力,还有谁想要挑战的,尽管出来,我奉陪到底!”
轩辕军一片死寂。军中不少人族士兵,灵力几乎没有,靠的是力气和刀剑。其他神族士兵灵力尚不及禺力,如何敢上前。
倒在地上的轩辕士兵听了这话只觉得羞愧万分,一个个先后挣扎着爬起来,灰溜溜地回到队伍中。原以为人多势众,对付相柳绰绰有余,可真交起手来,才发现天壤之别,怨不得领头一直按兵不动。这么一想,刚才的嚣张一扫而光,个个都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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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对领头说道,“此事与钟山城无关,若要寻仇,冲着我来便是。可若敢暗中对付钟山城民,还是那句话,杀一赔百!”
轩辕军领头深吸一口气,技不如人,他无话可说。军中一个探子兵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在他耳边悄语了几句,他点了点头,忍着怒气对相柳回道,“今日之事,不过是防范于未然,我轩辕并无灭城之意。只要钟山日后不窝藏逆贼,我轩辕也绝不伤及无辜。告辞!”
说完,他带着轩辕军匆忙离开了钟山城,往轩辕城方向急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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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众城民第一次见识相柳如此强大的灵力,虽与烛天神不好比较,可比起钟山老夫人却是着实高出了一大截。自老夫人去世后,众人本以为钟山城从此失去了守护,可如今见识了相柳的灵力,顿时喜出望外。
为首的钟山城民赶紧上前,对相柳躬身一拜,“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相柳回了一礼,说道,“都是自己人,老伯何必客气。”
老伯说道,“老夫人已经去世,烛山神不见踪影,钟山城如今没了主心骨,先后有旱魃引地火和轩辕军围城,已是危在旦夕。不知大人可愿在百忙之中兼了这钟山城城主一职,我等日后也能有所依靠。”
众城民纷纷赞成,一脸期盼地看着相柳。
相柳赶紧回道,“诸位放心,我答应过祖母,要替她守好这钟山城。若钟山有难,定不会坐视不管,可我身为洪江军军师,若做了这城主,将来只怕会连累大家,还请另择贤明。”
那老伯神色黯然起来,他回道,“钟山与轩辕的良子,其实早已结下,与洪江军无关。大人即使不做这城主,也改变不了钟山与轩辕的关系。只怕是我钟山会牵连洪江军,而非洪江军牵连钟山。”
另一个年长的城民也说道,“钟山若能靠着洪江军,求之不得呢,何来牵累一说。”
其他城民们也都连连说好,盼着他能点头答应。
相柳看着玉瑶,仍是犹豫不决。钟山虽一向独立,可以前归神农,神农国灭后,按道理确是归了轩辕。若洪江军牵扯其中,钟山造反的名头便坐实了。他虽会力保钟山,可钟山远离洪城,若轩辕大军压境,难保不会生变。何况他身兼数职,已是分身乏术,城主事务繁杂,他也怕辜负了一众城民。
玉瑶轻握着他的手说道,“若是担心受牵连,娘说钟山早已与洪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刻担心为时已晚。若是担心那些琐碎事物,放心吧,有我和娘在,能处理好。”
老伯看出了相柳的顾虑,笑道,“大人不必担心,钟山城是小地方,城主只是个虚名,并无实职。有了这个头衔在,大伙儿就有了主心骨,心往一处使,遇事也不再担惊受怕。”
相柳问玉瑶,“果真如此?”
玉瑶肯定地点点头。这钟山城一向简单,祖母生前一直担任城主一职,可也就是挂了个名罢了,不过是为了防止外族打他们的主意。
相柳放下心来,他说道,“既是盛情难却,那便暂且一试吧。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各位长辈多多指教!”
众城民见他应了下来,顿时长舒一口气,连日来的压抑立刻缓解许多,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老伯领着众人对他行了拜城主礼。相柳少不得回了礼,劝大伙儿赶紧回家去,其余的事交给他和玉瑶即可。
金毛的雕鸣声远远传来。众人看了过去,无支祁带了几名士兵正坐在金毛后背上,仙鹤和洪江的坐骑夫诸带着人紧随其后。眨眼间,金毛便降落在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