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怡摆摆手说:“我猜到了,可是你,算了,让你赵哥跟你说吧。”
赵紫韵痛心疾首的说:“没什么好说的,田恬你跟我们生分了啊,不再拿我们当发小了呗。
结过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啊?我以前那个田恬姐哪去了?那个大大咧咧割头女侠现在都有自己小心思了,有困难也不需要我们了是吧?
田恬有种你就说以后再也不需要我们帮助了,那我们干脆绝交,刀呢,拿来。”
田恬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我我个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
赵阅没理他们,走到客厅坐下扯过电话就打:“总机,我是研究中心赵阅,帮我转接xx军区,好的谢谢。”
经过层层转接电话打到了赵虎所在连部。
“喂,您好,这里是xx连,我是连长赵虎。”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赵阅冷笑:“哟,这不是虎哥吗?您还记得我不?我自己我介绍下,我叫赵阅。”
“赵阅?哈哈哈,我说兄弟,多少年了你头一次打电话给我,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有事儿你就说。”
“呵呵,是谁不让我打电话的?是谁说不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虎哥,我今天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田恬寄过去的粮和粮票吃完用完了没?她寄给你的钱还剩多少?
你够可以的了,不回来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让田恬给你寄钱寄粮,我就问问你,你这心是铁打的?还有良心吗?
也亏了田恬能在食堂吃,要不她得饿死!
你告诉我句实话,她给你寄多久了?我说呢,怎么从你们结婚后我就没见着田恬穿新衣服,我还以为她为存钱为了以后过日子,没想到都给你了啊?
而且田恬也不跟我们说,要不是我媳妇今晚发现,我们还蒙在鼓里,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屋里人听见赵阅打电话给赵虎也不吱声了,都坐下倾听,田恬嘴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赵虎说:“是,我是对不起田恬,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兄弟,你真以为边境这边风平浪静?这边偷渡的,带货的,什么样都有,你真以为被发现了他们就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我的兵我的战友就没有牺牲?
这都是我的战友啊,一起出生入死,一个马勺里搅饭吃的弟兄,他们有些是我从兵蛋子调教出来的,都是好样的,年纪都不大,大好青春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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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是当兵多年的老油条,平常嘻嘻哈哈的跟我蹭烟蹭吃的,可是当我找到他们发现他们躺在血泊里永远睡着了。
你知道我捧着战友们的遗书、遗物、军功章面对他们亲属嚎嚎大哭时我的心情吗?
你知道吗,战友家的儿子问我他爸爸是不是英雄,我说是,然后他哭的撕心裂肺喊着爸爸一路走好,我当时…
你知道吗,一个70多老人得知孙子牺牲了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应该的,然后给我们端茶倒水说声失陪了,自己跑到屋里拿着孙子照片默默流眼,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别的我就不说了,我每年探亲假我都用在探望战友家了。
有一个战友家,一位80多岁老太太把孙子抚恤都给捐了,说国家也不富裕,然后每天天不亮就下地想多赚点工分,就为了存钱坐火车来孙子安息之地看一眼。我问她为什么不找人写信给我,她说不想给组织添麻烦。
有的战友家兄弟姐妹10多个,有时候连稀的棒子面粥都没得喝,问他们抚恤金呢,都说不能用,这是兄弟拿命换来的,只要饿不死人就一分钱都不能花。
国家抚恤归国家抚恤,可是我也得做点什么吧?我能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挨饿?我能看着他们有病了也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