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沉离开之后,把自己关在了家中,还不让张泽禹和老张他们跟着。
张泽禹见他精神恍惚,怕他一人再出什么事,没办法,只好联系了季晴。
季晴从家中匆匆赶来,递来钥匙,她就怕出现今天的事,就怕儿子锁在家里不肯出来,这才特地找人配了一把钥匙。
张泽禹在门外安抚季晴的情绪,“阿姨,你先回去。时沉就先交给我,您在的话,他可能还不会那么容易打开心扉。我跟他那么多年的朋友,放心啊。”
季晴哽咽,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每次都是这样,她也有些情绪崩溃,问道:“泽禹,你告诉阿姨,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泽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捡了最重要的说:“阿姨,我知道的也不多。陈桑南她得了胃癌,是在陈家出事那会儿得的,除了父母谁也不知道。”
季晴身形不稳,脚步踉跄了几下,“怎么会……怎么会……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这病怎么会缠上她?”
张泽禹道:“时沉知道了,愧疚万分。阿姨你先回去,我来解决这事。”
季晴点点头,这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张泽禹把季晴送下来,拿着钥匙打开了晏时沉家的大门。
明明是大白天,外面太阳高照,屋内却漆黑一片,所有的窗帘都拉得紧紧的,透不出一丝光亮。
张泽禹把灯打开,又把客厅的窗帘拉开,这才发现晏时沉的身影。他竟然躲在酒柜边的一个小角落,话也不说,就那么蜷缩在那里。
灯太亮了,也不说话,就闭上眼睛,也不问张泽禹为什么会在这。
张泽禹看着他这自暴自弃模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晏时沉,你还是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晏时沉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看看你这模样。就你还要去挽回陈桑南,如果我是陈桑南,我就绝对不会回头。”
晏时沉手指动了一下,还是不愿意说话。
张泽禹真的没法儿了,只能说:“晏时沉,喝酒吗?我陪你喝。”
晏时沉无动于衷,最终还是张泽禹把酒倒在杯子里,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