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谢辞渊开口却是一句,“皇帝下旨流放的不单单是承恩公府,而是宁氏一族。
此番流放,晋州二房,温阳祖宅的三房都在列,只是他们都不在楚京,所以暂时收监而已。
待队伍途经晋州和温阳,二房和三房都要被流放,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恐怕是无暇计较谁曾弹劾过他们,又有谁可以打点了。”
这反转来得太快,云九倾差点没忍住当场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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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猛地攥紧谢辞渊的胳膊,堪堪忍着没有笑的太嚣张,嘴角却抽搐个不停。
宁若冰听到宁家二房和三房都被流放都懵了,瞥见云九倾抽搐的嘴角立刻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二房和三房一同被流放,宁家再无东山再起之底气,你很高兴吗?”
这罪名可就太严重了。
本来此番流放途中宁家人就占多数,不过是谢辞渊身份特殊,又有玄烈等人高马大的护卫们在,宁家人又多是妇孺,才不敢冒犯而已。
可若是等日后途经晋州、温阳的时候宁家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加进来,一群人都相信了宁若冰的说辞,那云九倾能不能活着到北荒都不一定。
深知个中利害,云九倾一巴掌就抽在了宁若冰脸上。
“宁若冰,宁三小姐,这是老娘第一次警告你,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宴王妃这个位置,当初皇帝赐婚时你躲了,日后哪怕我云九倾不在了,它也不会跟你有什么关系。
自己嫌弃谢辞渊眼瞎退残,还想让他为你守身如玉,把他当自己的私有物一样占据着,不让旁人沾染,你问过他的意见了吗?”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宁若冰,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之前谢辞渊身边的那些丫鬟是怎么死的,那些向他示好过的世家小姐是怎么先后失了清白的,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再想着法儿的来骚扰我,我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楚京人淡如菊的宁三小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宁若冰一瞬间僵在了原地,眼神惊恐地瞪着云九倾,“你……”
她想说她做的那些事情那么隐秘,云九倾是怎么知道的,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满心的恐惧剥夺,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切,就这胆儿,还学人做什么坏事呀,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