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和人压低了声音的争吵声传入耳中。
跑到树丛里起夜的云九倾还没闹明白什么情况,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耳光声,紧接着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气急败坏道:“臭娘们儿!
别以为老子没看到,就属你成天往宴王身边凑的勤快!
宴王不仅眼睛瞎还是个残废,他能让你爽吗?
居然还敢打老子,你尽管喊,老子倒要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宴王会不会来救你!”
是那李大卯的声音,他嘴上骂骂咧咧,手也没闲着。
撕拉一声,像是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她听到了宁若冰带着哭腔的哀求,“我错了,求求你,你别碰我!
我有钱的,我可以给你拿钱!
等到了晋城,我还可以让我二叔给你封官,你别碰我,我求你……”
到底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宁若冰再没了之前的嚣张傲慢,只能苦苦哀求。
甚至怕引起营地上其他人的注意,被人发现她的狼狈,连哭求都不敢太大声。
殊不知她这般柔弱隐忍的哀求根本不会引起李大卯那种人渣的怜惜和同情,只会引起他施虐的欲望。
果然,李大卯听着宁若冰隐忍的哀求,笑的更加放肆了,“放了你也可以,反正像你这种老菜帮子老子已经玩儿腻了!
你去把那个叫宁媛的小贱人带过来给老子玩儿,老子就放了你!”
云九倾闻言陡然握紧了双手,正欲动手,就听宁若冰歇斯底里的咒骂道:“你这个魔鬼,媛媛才五岁,你休想欺负她……”
“真他娘的扫兴,老子还没玩儿过幼雏呢,既然不让她来,那就你来伺候老子吧!”
这一次云九倾再没听到宁若冰求饶的声音,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嘭的一声闷响,正猴急的扯着宁若冰衣服的李大卯面上一僵,随即身子一软,就趴在了宁若冰身上。
连日赶路,哪怕是官差们也没时间换洗衣服,浑身的汗臭熏的宁若冰差点吐出来,忙不迭将李大卯推开,就对上了云九倾清冷的眸子。
宁若冰劫后余生的喜悦登时消失全无,她简直不敢相信,“是你救了我?”
云九倾冷眼看着她,“此人心狠手辣,度量狭小,就算你躲过今日,他也还是会找到下次、下下次机会来折辱你。
我们离流放之地还有将近三千里,两个月的时间,你想每天都不停的回想起今天的遭遇,担心媛媛的安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