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廉清漪却只是乖乖的管云九倾叫了声“师父”,而后就怎么也不肯说话了。
云九倾岂能看不出来王靖康的小心思,不过看出来了也没用。
之前她主动跟王靖康做交易的时候对方疑心病作祟不肯答应,这会儿后悔了想求她,当然得付出另外的代价。
王靖康见廉清漪不配合,也不敢再在云九倾面前拿乔了,挠着脸讪讪的开口,“宴王妃当真有办法彻底治愈我这一到阴雨天就腰腿发痛的老毛病?”
队伍还在行进中,拉着谢辞渊的马车虽然因为人货混装而不怎么快,但比正常人步行还是要多得多。
云九倾腿脚格外灵活的跟在马车后面,始终与谢辞渊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但王靖康想跟上就有些费力了,数日的暴雨让他的老毛病彻底发作,官道湿滑,他走的一瘸一拐的,若是没有身边的亲随搀扶,走两步就得摔一跤。
云九倾看到他那样子下意识的蹙眉,“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强人所难的,王捕头既然不相信,此事咱们揭过不提便是,怎的又旧事重提了。”
楚京并不经常下雨,流放的路上也从来不曾像这次一样连续遇到暴雨。
王靖康也是在今日上路后才意识到阴雨天气已经影响到了自己的正常生活。
他经历过北荒的冬天,知道自己这幅样子到北荒后会遭受什么痛苦。
所以面子,尊严什么的全都放下了,耿直的对云九倾到:“你的徒弟交给你,我会与人打招呼,到北荒后她还是可以继续跟着你,作为交换条件,你为我治病。”
“不够。”
云九倾从容的加码,“王捕头,你应该知道治好这双腿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想完完全全治好,后顾无忧,一个廉清漪,不够。”
王靖康知道这是云九倾对他上午的迟疑和拒绝的惩罚,虽然不甘心,但如云九倾所说,他太清楚这场治疗意味着什么了。
所以哪怕再不甘心,他还是咬牙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知道,这支流放的队伍除了你还有皇帝和邓太后的人,我不问你他们都是谁。
但是,每一次楚京方面给你传来的消息,都必须让我过目。”
“不可能!”
王靖康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你既然知道我是谁的人就应该知道我背后的人不是你们可以抗衡的。
你这不是在做交易,而是在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