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咳嗽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解霜花眼睛瞪大狂奔至擂台边沿,白皙的手疯狂地拍打着保护屏障,“月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认输吧,第三战让我来,虽败犹荣是不是?”
解霜花看向天启王的方位,“天启王,和风认输,和风不打了。”
轻歌坐在地上,背靠着保护屏障,耷拉着脑袋,沾着血迹的散乱白发垂下来,遮挡住了眉目。
她啐了一口血,扯了扯唇,喃喃着,“还真是疼呢。”
解霜花泪流不止,“傻姑娘,下来,不值得,我们和风亏欠你太多了,太多太多了。你不要战了,我求你,就算他洛天睿十条命也比不过你。”
解霜花甚是后悔。
为何要这样战斗。
意义何在?
解霜花朝着天启王的方向继续大喊,“天启王,我们认输好不好。云王,云王,你快救救轻歌,我们认输了,不战了。”
柳烟儿捂着心口,眼睛发红,硬是把眼泪憋回去。
柳烟儿忍着剧痛站起来,大喊道:“战,战下去,要是死了,咱俩就埋在一起,埋在天启海外的菩提树下!就算去了黄泉路,也要痛快喝酒痛快吃肉。”
“烟儿,你疯了!”十一不悦:“洛天睿势不可挡,再战下去徒劳无果。”
“你不懂她,战斗能刺激她血腥的灵魂,能让她更加痛快,在生和死的边缘,她才是主宰,你不懂。”柳烟儿轻声道。
虽千万人吾往矣。
夜轻歌往往总是逆行的一个。
她存活在黑夜,与孤独为友,伴着明月下酒,黎明和朝阳是她背后的那道光。
头脑发热,满腔热血?
她只是坚持自己的信仰罢了。
柳烟儿笑了。
两行泪水爬过脸颊,淌过那道延伸至锁骨的血红疤痕。
萧山燕看了眼柳烟儿,心灵震撼。
她从未见过女子之间的兄弟情。
原来,也能如此心照不宣。
原来,也能如此义薄云天。
他转头看向轻歌。
轻歌保持着那个坐姿不变,白发挡住了脸,大腿的伤口非常可怕。“和风月主,认输吗?”天启王垂眸望着轻歌,眼中闪过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