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决定来此,必要闯出一番成绩。
这个世界只有第一,第二与失败有何区别?“住进浸月院的人,相当于少宗主,可以统治赤阳宗的其他人。”轻歌看了眼书上记载,道:“赤阳宗没落后只有宗主,导师寥寥无几,不像暗影阁,光是导师就有五个。严格意义上来说,若非要指出一个导
师,就只有魏安。”
轻歌把书给了柳烟儿,起身走出去,柳烟儿诧异的问:“你要去哪里?”
“找魏安解惑。”
轻歌跨过门槛,消失在夜色里。
魏安的住处就在浸月院旁侧,说白了,魏安的小院,更像是在守护浸月院。
轻歌走至门前,抬起手还没敲门,门内传来魏安的声音,“进来吧。”
门自动打开,风灌入屋内。
轻歌走进去,抬眸看去,魏安坐在桌旁看着古书,点着烛火,喝着香茶,旁侧还摆着一架古琴。
“茶还是酒?”魏安放下书,问。
“茶亦可,若有美酒自然更好。”轻歌顺其自然地坐下来。
魏安走向一个古老的柜子,拿出一把铲子,随后走到院子里,在树旁挖土。
半天过去,魏安挖出一坛酒,灵气震去泥土。
他捧着酒,洗完手,拿出精致的白玉杯,倒上半杯酒。
“早些年跟惊风一起酿的酒,他说等有缘人喝,瞧你有缘,便给你喝了吧。”魏安放下酒坛,走到古琴前坐下,双手不够纤细,却很柔和,弹一曲阳关三叠,悠悠转转,恍恍惚惚,琴音一阵阵,不疾不徐。
轻歌战场杀得了敌,也能坐下来听一曲。
她望着杯中酒水,神态凝固。
这是父亲酿的酒。
太多的事,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命中注定。
轻歌热泪盈眶。
轻歌细细品尝,不敢多喝,怕一杯入腹,尚未过足瘾见了底。
轻歌端起酒杯,抬头看着白玉杯,烛火幽幽,白月皎皎,她心辽阔。
“酒醴之味,金石之声,愿夫子无与焉。”
轻歌将酒水全都灌入腹中,味道不够强烈,但上了年份的酒,后劲不是一般大,重不在烈,而是酒水过喉,火焰如歌,那一瞬的香甜可口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