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创造了神明，也给了他们七情六欲，却又要求他们不能动私情。

神明爱上了凡人，滥用神力救人，可他们为了三界付出了那么多，只是想留住一个人的性命，说要守护苍生，被神明所爱的人就不是苍生了吗？

神明动情就真的会危害三界吗？神明消亡，世间的恶失去震慑，才会天下大乱吧？天外天失去神明的神力维持，崩溃散落到下界才是真正的危害吧！

洪荒世界天道之下可都还有那么多位圣人呢！怎么到了这里神明完成了使命就要被卸磨杀驴了？

“千机，清夜不在了，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行止眼里满是祈求，他害怕连千机都离开他。

可是千机无法答应他，他现在也不过是强撑罢了，天道对他泄露天机的惩罚是无时无刻的，他的神力也快要消散了。

千机的沉默行止懂了，他也无法将愤怒发泄在他身上，他懂他的无奈，他们身为上古神，也不过是天道的傀儡罢了。

“我懂了，我会好好做一个神明该做的事，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行止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无波无澜，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神只。

“行止，你……”

千机看到行止这副样子也很心痛，他们希望行止一直是那个在哥哥们的疼爱下快乐调皮的弟弟，而不是现在这样被迫成长的样子，他也不希望他真的成为一个无欲无求的神。

元霜拍了拍千机的肩膀，让他一个人待着吧，他总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的，以后的数万年岁月可能都要自己度过了。

离开了行止的住处，元霜和天机看着天外天远处连接着的地方，或许天道就在那里注视着他们。

“就这样认了吗？”

“不认又能如何呢？天道不仁，神明陨落，一切都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