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伯清和鲁雄华死死咬着牙,那可是一首传世词,如果这首词真有什么瑕疵可点,那还能传世吗?
若是批评得不好,卫伯清和鲁雄华这两位大儒的名声就会一败涂地,成为诸国文坛上的笑柄。
卫伯清和鲁雄华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批评一首近乎于完美的词作。
最气人的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孙俊竟然如此挑衅卫伯清和鲁雄华,这对两位大儒而言简直就是羞辱。
“哦?卫先生和鲁雄华要指教本君?那本君洗耳恭听。”杜宁也笑着开口。
卫伯清和鲁雄华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呵呵……”
卫伯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杜君说笑了,您文采斐然,我和鲁先生都甘拜下风,哪里敢指教您?”
“是啊是啊!卫先生说得对……”鲁雄华在一旁干巴巴的附和。
孙俊急忙道:“二位先生不必过谦,以二位先生的文名和地位,但说无妨。”
一些读书人脸色顿时就变了,卫伯清和鲁雄华已经表示谦让,而孙俊却得理不饶人,着实有些过分了。
但是下一刻,许多人又迅速想起来,之前鲁雄华在逼迫杜宁判定孙俊的诗文能否争夺魁首的时候,也曾经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而现在,孙俊将这番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鲁雄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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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放肆!”
鲁雄华勃然大怒,高高抬起手臂就要拍在桉桌之上。
而这一刻,许多读书人都向鲁雄华投去了警告至极的目光。
特别是孔承顺,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无比。
鲁雄华心中一个“咯噔”,高高抬起的手轻轻放在了桉桌上,一双眼睛怒视孙俊,气得全身颤抖。
自己说出去的话,居然被别人原封不动的还回来,这让鲁雄华无法接受,要知道他鲁雄华身为辽国的代表大儒,可从未遭受这般羞辱啊!
孙俊没有回应,而是向鲁雄华投去了目光,充满了浓浓的轻蔑和不屑。
鲁雄华几乎要暴走,可他不能,一旦他暴走,多年积累下来的文名必然扫地!
“哼!”
鲁雄华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端起酒杯勐喝一大口下去。脸色越发通红。
就在此时,秦文溪忽然间一咬牙,好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缓缓站了起来,对着杜宁一拱手:“恭喜杜君又为我人族增添一首传世词,可喜可贺,秦某才疏学浅,自是没有资格点评杜君的词作,不过今日既然是一场文会,大家就应该以娱乐为主,畅所欲言,秦某不才,也愿意学习杜君鸡蛋里头掉骨头的精神,为杜君挑挑刺。”
杜宁点评过秦文溪的诗文,美其名曰“鸡蛋里头挑骨头”,对于杜宁的身份来说,那是一种比较谦虚的说法,毕竟杜宁确实是挑出了秦文溪诗文里美中不足之处。
而此时此刻,秦文溪竟然要以相同的理由来挑一首传世诗的矛盾,简直是就在大言不惭。
所有人都可以看出来,秦文溪是真要见缝插针,真就打算从杜宁的词作中挑出一些骨头来。
“愚蠢!连卫先生和鲁先生都不敢挑刺,你也配挑传世词的刺儿,秦文溪,你算个什么东西!”
范河山冷漠开口,看向秦文溪的表情很是讥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