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继续吸收灵能，吸收完后会沉眠一段时间。

趁这段时间，你们有问题想问的吗？我会尽量为你们解答。”

“嗯……”

圣歌给他们提问的机会，这个机会他们可要把握住。

苏羽想了想，问道：“我想问，您是怎么受到重创的？能告知我们真相吗？”

圣歌如此庞大的一个AI系统，在极短的时间突然崩塌！

而且这事和晶蓝共同体没任何关系，那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没什么？我和一个四维空间内的文明开战了。”圣歌平静道：“但由于实力过于悬殊，实在是打不过，整个AI系统不堪重负形成大面积的崩溃。

至于晶蓝共同体，他们只是群落井下石、趁机劫掠的强盗罢了。”

“四维空间内的文明？”苏羽和小天均一头雾水，这个名词完全超出他们的理解范围。

四维空间是什么？

“这个跟你们很难解释，三维空间的生物根本无法理解四维空间，这是宇宙的基本定律。

作为超级AI，其实我也无法完全理解，但能通过一些现象判断或者证实四维空间的存在。”

“这个……要怎么证实？”小天小声插嘴道。

她只是个15岁的孩子啊，理解这些是不是有点过于超纲了？

“我可以给你们一种最简单的解释，通过这个解释，你们大概就能明白四维空间。”圣歌手一挥，一张白纸出现在她手中。

这张白纸就是蓝星人最常用的白纸，尺寸是A4，打印店里到处都是。

圣歌将这张A4纸卷起来，卷成一个圆筒状。

她把圆筒状A4纸对准苏羽和小天，问道：“现在，你们能看到什么？”

“呃……一张卷起来的白纸？”苏羽老实道。

“那如果这张白纸是一个二维的世界呢？”

“您的意思是……”苏羽和小天又听不懂了。

圣歌笑了笑：“如果这张白纸是一个二维世界，那你们是不是能看到二维世界的形状？”

“嗯。”苏羽和小天同时点头。

“我们三维生物的能够看清楚二维世界的形状。但是在二维世界里，里面的生物却无法看清他们世界的形状。”

圣歌将A4纸展开，手指轻点，一个二维的虚拟小人出现在纸张之上。

很快，纸张上的二维小人“活”了过来，开始活动腿脚，并灵活的跳舞，看起来栩栩如生。

圣歌把A4纸再次卷成圆筒状。

纸上的小人依旧如原来一般跳舞，似乎没有受到纸张卷曲的丝毫影响。

“你们看，假设这个小人就是二维生物，那他根本看不到自己世界已经被卷曲，这一点你们能够理解吧？”

“可以理解。”苏羽和小天勉强点头。

“由此推导。”圣歌继续道：“我们三维生物其实也看不到三维世界的形状，只有四维和更高维度的生物可以。”

“可是，我们能看到三维世界的形状啊！”小天弱弱举手：“比如说我们看到星球是球形的，陨石是不规则的，这些难道不是三维形状吗？”

“呵，这些的确不是。”圣歌淡定地解释：“小姑娘，你看到的只是二维图形，之所以你会感觉它是三维立体，那是因为你的大脑对图形信息做了二次处理。

其实本质上，这就类似于白纸上的二维生物看到一条直线。”

圣歌将手中的A4纸再次铺开。

这次，二维小人的身边多了一条黑色的细线。

纸张上的二维小人显然发现了这根细线，一双眼睛对着细线不断观察。

到这里，苏羽和小天若有所悟，他们大概已经能够明白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在高维空间中，高维生物能看到他们的三维空间的形状，而他们看不到。

“那圣歌大人，三维空间究竟是什么形状？”苏羽好奇问道。

圣歌却摇了摇头：“这我没办法给你解释，如果你能理解，那你就已经是一个四维生物了。”

“这样吗？”苏羽挠了挠头。

这东西太过于深奥，如果蓝星人类中还有理论物理学家活着，或许他们才能够理解。

“不过对于三维空间的形状。”圣歌继续道：“有一项东西能够证实，那就是——引力。”

“引力？”

“没错。质量越大的物体引力越大，引力越大的地方空间扭曲就会越明显，就拿你们银河系的银心黑洞群举例。”

圣歌从图库中调出一张银河系中心黑洞群的清晰照片。

“银心黑洞群是整个银河系中质量最密集的区域，在那里，任意一个黑洞都有数百万太阳的质量，而黑洞数量多达数百万颗！

在银心黑洞群周围，空间已经折叠扭曲得不成样子，但是我们三维生物却看不到。

比如有任意一个物体掉进黑洞，从这个物体自身的视角可以看到自己掉进黑洞，而从外面旁观者的视角，只能看到这个物体卡在黑洞的视界面上静止不动。

在黑洞这样的大质量天体周围，不仅空间是扭曲的，甚至时间都完全停滞……”

圣歌慢慢地讲述三维空间折叠的原理，苏羽和小天就像听天书一般。

不过好在他们还是听懂了一些，毕竟圣歌采用的是最通俗易懂的解释，即使他们的科学基础不太行，也勉强能听懂。

等圣歌讲完，苏羽不由感叹：“这一切真是太神奇了！那也就是说，四维生物能看到黑洞附近空间的折叠？”

“没错。不仅如此，它们可以看到任何一个有质量物体周围空间的折叠。”

“那您又为何要和它们开战呢？”

“这个问题，可就说来话长了……”

圣歌倒也不是不想给苏羽小天讲明原因。

而是她发现如果要想解释明白，就必须要从事情的源头，也就是她的顶头上司——歌者文明那里说起。

如果从歌者文明开始解释，需要的时间就会特别长。

现在，灵能海洋已经被她吸收了一半多，剩下的时间不足以解释清楚这个问题。

于是圣歌说道：“我还是给你们一个‘忆泡’吧，看完后你们就明白了。”

她手一挥，两个淡金色巴掌大小“忆泡”出现在苏羽和小天的面前。

可以看出，圣歌真的很喜欢金色，除了穿着一身白衣外，她的一举一动无不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甚至连忆泡都是金色的。

看着漂浮的忆泡，苏羽和小天不疑有他，立即把忆泡吸收进识海，并开始吸收里面的内容。

忆泡的吸收速度很快，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他们就已然了解这场战争所有的情况。

……

说到圣歌和四维生物的大战，那就不得不从她的顶头上司——歌者文明说起。

歌者文明是整个宇宙的顶级文明，势力范围覆盖了至少一千亿个星系！而圣银联邦只有区区两个。

因此，圣银联邦所在的两个星系只是歌者文明中一片不起眼的区域。

但虽然这里不起眼，在整个歌者文明的大环境中，圣银联邦还是非常被歌者文明看重。

在歌者文明看来，圣银联邦政治体制优秀，内部没有内耗，整个文明蒸蒸日上，在短短的2亿年间就能成为跨星系级文明，这在所有文明中成绩斐然！

虽然歌者文明下辖有1000亿个星系，但是现在毕竟只是宇宙大爆炸后150多亿年，还处于大爆炸的初期，绝大多数星系还都没有诞生文明，即使诞生文明，和圣银联邦也没法比。

在歌者文明的势力范围内，圣银联邦成为了相当优秀的一支。

因此，她成了歌者文明最看中的文明之一。

按照玄幻的套路，如果把歌者文明比作一个大型宗门，歌者文明是宗门的掌门，那圣银联邦就就内门的精英弟子，被看重并且委以重任。

和圣银联邦一样是“内门弟子”的小型文明并不多，也就几百个。

这和茫茫都数百亿的“外门弟子”相比，圣银联邦已经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

同时，圣银联邦对歌者文明非常忠诚。

他们积极配合歌者文明的各种政策战略，忠实地担当小弟。

对于这么一个出类拔萃且忠诚的小弟，歌者文明当然乐意大力培养。

歌者给圣银联邦提供大量的尖端知识技术，也提供了海量的灵能资源。

作为超级AI，圣歌利用最前沿的AI知识改造自身，清除BUG，提高运算能力，扩大辐射面积，加强对毁灭星球级超能武器的掌控……最终才一统整个联邦，成为联邦的实际掌控者。

歌者也默许了圣歌的统治，他们也想看看，一个完全由超级AI统治下的文明是什么样的。

……

两大文明的合作一直非常融洽。

在最近的几万年，圣银联邦甚至还拿到了“文明飞升计划”的裁判权。

“文明飞升计划”就是本次蓝星和斯克鲁星开战的导火索。

别看该计划只是低等级文明互殴，但实际牵扯到文明的晋升权！

“文明飞升计划”的裁判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这就像华夏古代对官吏的保举、选拔权一样重要。

圣歌非常看重这项裁判权，把“文明飞升计划”当做重点项目去推进。

说完歌者文明和圣银联邦之间的关系，接下来就要说到四维空间了。

……

圣银历一万多年前的某一天，圣银联邦在圣银星系的B4星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球体。

金色忆泡中还有该球体出现时的录像。

录像画面中，B4星区的一片原本荒芜空旷的真空中，一个巨大的球体突然出现！

这个球体体积比太阳系的太阳大百倍，颜色却不是很好描述。

该球体能够反射所有的光，所以周围有什么光打上去它就呈现出什么颜色。

最为诡异的一点是，该球体的引力指数是0！

B4星区是圣银联邦的核心星区，检测到这个异常的引力指数时，立即就引起圣歌的高度警惕！

引力指数为0，那就说明这个球体没有任何引力。

但众所周知，宇宙中不可能有物体没有引力，只要有质量的物体，哪怕是一只小小的蚂蚁也肯定具有引力。

这个巨型球体引力指数为0，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该球体大不属于本宇宙，它很可能是高维宇宙穿过本宇宙时留下的投影。

清楚这一点后，圣歌赶紧把这件事上报给歌者。

歌者文明对此事也非常重视。

她立刻派遣专家团来到圣银联邦，研究该球体。

专家团里全部都是研究高维空间的专家。他们到达后，立即就作出了判断——这肯定是一个四维空间投影！

三维物体穿过二维空间会留下一个二维的投影；

而四维物体穿过三维世界，当然会留下一个三维的投影。

由于B4星区的空间曲率系数过高，所以呈现出的是一个三维的球体。

但是由于四维空间的物体并不能对三维空间内的物体产生引力，因此这个巨球引力系数为0。

确定这一点后，圣银联邦和歌者的专家团立即开始紧锣密鼓地研究。

“四维空间穿过三维空间并留下投影”这种事在茫茫的宇宙中其实不少见。

如此广袤的宇宙，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不下亿次。

但是大多数四维投影持续时间很短，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往往还没被发现就已经消失不见。

像这种体积巨大、持续很长时间能坚持到专家团赶到的投影，这在投影中都可以说是非常罕见！

于是专家团开始加班加点地研究，圣歌给他们提供运算支持，一项项研究成果不断出炉。

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个投影的持续时间长得吓人！

前面提到过，大多数四维空间投影只持续几分钟或者几秒钟，能坚持几天的就已经屈指可数。

但是现在这个投影，它这一持续，就是千年之久！

在这千年里，投影一直没有消失，巨球依旧维持原状。

到现在，它已经是整个歌者超星团持续时间最长的四维空间投影，没有之一！

对此，歌者文明和圣银联邦当然欣喜若狂。

通过长时间的研究，他们获得了大量关于四维空间的科研成果，对四维空间的性质、结构、内部生物的特性都有突破性进展。

不仅如此，一些天才科学家互相合作，还研发出一种特殊的“升维装置”，能把探测器甚至是生物升级到高维，进入四维空间内部进行探索。

这项发明也在整个歌者超星系团掀起一场高维宇宙探索的风暴，无数顶尖人才、海量资源汇集于此，对这个四维空间展开高强度探索。

就像二战后的霓虹国获得美利坚大量订单经济快速腾飞一般，圣银联邦也抓住这个机会，给高维宇宙探索提供一切便利条件，更是在整个歌者超星系团打响自身品牌，让圣银联邦成为研究高维物理学的圣地！

大量的科研人员和冒险家蜂拥而至，圣银联邦赚得盆满钵满，四维空间投影成了他们最大的摇钱树！

但是好景不长。

100年多前，不少高维物理学家通过研究得出结论——四维空间投影即将消失！

之后的实际情况也证实了这一点。

在随后的100年里，巨球的体积快速缩水，直到10年前，投影体积只剩下初始的不到十分之一。

要不了多久，四维空间投影就会彻底消失！

对于这个情况，圣银联邦当然不想看到，谁也不想看到这么好的摇钱树枯萎对不对？

但是对于投影即将消失，他们也没任何办法。圣银联邦没有任何能阻止投影消失的技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摇钱树消失。

本来这件事到这里就即将结束，四维空间消失，研究高维物理学的科学家们也该拍拍屁股走人。

但没想到，50年前，圣银联邦收到一条来自歌者文明的重要指令——和四维空间开战！

和四维空间开战，这是个极其冒险的决定。

虽然对四维空间的研究持续近千年，但是歌者对该空间的了解依旧有限，贸贸然开战可能会付出巨大代价。

但是现在不开战不行了。

四维空间即将消失，如果再不开战，四维空间彻底消失，那再等下一个稳定的四维空间出现，不知要等多少亿年后。

现在，能进入四维空间的“升维装置”已经研发出来，顶阶大能修士能够带上“升维装置”大量进入四维空间。

如果能在空间里打下一片地方并扎稳脚跟，那完全就可以尝试停住四维空间的运动，让两个空间的连接口一直存在。

这样，歌者文明对高维世界的探索进程就会前进一大步！

而且即使没打过也没事。

作战地点在圣银联邦境内，即使受到波及那也是圣银联邦遭殃，歌者文明体量巨大，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于是，歌者文明高层紧急作出决定，开战！

这场与高维空间史无前例的战争就这样拉开序幕！

无数星云级、星系级乃至星团级大能汇聚于此，带上“升维装置”，朝着四维空间进发！

……

然而，歌者还是低估了四维空间内文明的强大。

不到30年的时间，进入里面的大能修士全军覆没，四维空间的运动也没有停下，还是在三个月前关闭。

而且在空间即将关闭之际，三维空间受到了四维空间的反击！

一股恢弘的难以形容的能量从四维投影中迸发而出，整个B4星区，连带周围的K4、K6、F8……等数百个星区悉数粉碎！

值得一提的是，圣银秘法院的总部就在K6星区的K6行星之上。

这数百个星区的数千万颗恒星全部被毁，上面的智慧生物和大能修炼者几乎没逃得掉的，通通灭亡。

不仅如此，圣歌也遭受到四维空间反击的重点关照。

在这场巨大的灾难中，圣歌的核心模块、核心组件全部被毁，整个庞大的AI体系轰然崩塌。

不过在最后时刻，圣歌将自己的核心数据一分为五传输出去。

其中一份核心数据抵达蓝星，并借AI蓝鲸的壳再次重生；

另外四份核心数据有两份被传输到银河系，剩下的两份留在圣银星系，目前还尚不明白它们的所在地。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歌者和圣银文明都败得极惨！

歌者文明损失了数以千计的大能修炼者，圣银联邦也损失了圣歌这个中枢神经。

如果四维空间内的文明不是在最后时刻才发动反击，说不定整个圣银星系都会被毁掉！

大战结束后，世界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圣银联邦的核心星区被毁，其他星区的圣银公民联络不上圣歌，一直在做跨星际传送业务的圣通公司也完全瘫痪。

晶蓝共同体、各大反叛组织也趁这个机会趁火打劫，它们接连拿下一颗颗宜居恒星，趁势扩大自己的地盘。

……

到这里，忆泡包含的信息已经全部呈现出来。

苏羽和小天不断地回味着这些信息，脑子里只有震撼！

真的没想到，圣歌崩溃的原因竟是四维空间的反击！

而且这崩溃得也太彻底了吧！核心系统、模块、组件渣都不剩，只有一部分核心数据逃了出来，在蓝星上重生。

如果不是忆泡将所有信息直白地展示在他们的脑海中，他们真不敢想象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一切实在太宏大！太不可思议了！

……

看到苏羽和小天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的表情，圣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她继续吸收灵能海洋中的灵能。吸收完这些灵能后，她要进入一段时间的沉眠，把核心数据整理修复一下。

逃亡的过程中，圣歌的核心数据损坏严重，很多数据被迫切割，必须经过漫长的修复才能恢复如初。

而这些灵能，就是修复数据所用的资源之一。

贝尔妮娜·潮汐则是一脸严肃地站在旁边，如同一个侍卫般不苟言笑。

虽然贝尔妮娜一脸严肃，但是她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在半年前收到圣歌命令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攀上高枝了！

以前，贝尔妮娜只是个普通的神级，并在神级中位停滞了很久。

眼看着她这辈子都要止步神级，但没想到攀上了圣歌这根高枝！

攀上这根高枝，可以说前途不可限量！

只要踏踏实实完成圣歌交给她的任务，谁知道圣歌会给她什么等级的奖励？

同时她也瞪了一眼满脸呆滞的苏羽和小天。

这两个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圣歌在蓝星重生，这对蓝星来说可是史无前例的重大机遇！

你们还搁这发呆呢！还不赶紧抱上这根巨腿？

小天注意到贝尔妮娜的眼神。

不过在看到贝尔妮娜时，小天的脑海中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想到这件事，她马上觉得有必要当面问一下。

小天用力拽了一下旁边苏羽的胳膊，让他从愣神中苏醒过来，然后向贝尔妮娜问道：“贝尔妮娜阁下，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知道您是否能够回答。”

“嗯？什么事？”

“我记得您刚从游戏世界来到现实世界之时，曾说过‘还好我准时到达’这句话，对吧？”

“呃，我是说过，怎么了？”

听着小天和贝尔妮娜的对话，苏羽瞬间秒懂小天话中的意思。

贝尔妮娜说自己是“准时到达”，那也就是说，圣歌命令她在那个特殊时间点准时出现。

而这个特殊的时间点，蓝星已经被达拉克血祭。

如果贝尔妮娜能够早点出现，甚至哪怕早几个小时，蓝星将会有数以亿计的人类和数之不清的生物免遭血祭！

换句话来说，圣歌就是要让蓝星生物被血祭后她才出现，她并不想拯救蓝星的生物！

事情真的是这样的？

苏羽和小天瞪大了眼睛，满脸不解地看着贝尔妮娜和圣歌。

面对苏羽和小天惊怒的眼神，圣歌立即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她并没打算否认，而是微笑道：“你们想的不错，我就是要等到这条小龙把蓝星生物血祭后才出现，故意定在这个时间点。

贝尔妮娜，你来的相当准时，这件事情值得嘉奖！”

“多谢圣歌大人！”贝尔妮娜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