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乘客是没来得及赶上车。
如果田野有的选择的话,他也不会坐这趟车,脚下的这条铁路在通车已经通车二十六年了,但车速极慢,从上海到临城需要十个小时。
田野宁愿坐船。
只不过任务来的太急了,最早的一班船也要明天早晨七点,来不及了。
也许可以睡一会儿,田野想。
就在以为自己一个人可以舒服地“霸占”旁边的座位时,一个穿着衬衣、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坐了过来。
唯一的一件行李便是手中的一个公文包。
临城和上海隔得并不远,常有生意人穿梭往来,大背头这样的打扮也并不稀奇。
田野无意间瞥了一眼,大背头手中的车票正是他旁边的这个座位。
直觉告诉田野,这个大背头有点奇怪。
按道理来说,如果大背头是匆忙赶火车的话,应该是喘着粗气,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才对,可是他的衬衣并没有被汗水浸湿的样子,呼吸也是极为平稳。
给人的感觉,好像就是他早就上了火车,只是没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已。
心念至此,田野不由地警惕起来。
他悄悄地将报纸往旁边移动了一下
衣料普通,相貌也没有什么显着的特点,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人。
唯一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便是那打着蜡的大背头发型,梳得油光可鉴,苍蝇站上去都要打滑。
这年头,这种发型很流行。
大背头身体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田野见状,旋即收回了目光。
车窗外的灯光越来越少,列车渐渐远离SH市区,田野将鼻尖贴近了车窗玻璃,甚至能看到外面一片片的农田。
不多时,身旁的大背头打起了呼噜,声音有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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