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科长对吴剑光的成见很深啊,也不知道两人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矛盾,看来将来在处理两人的关系问题上要格外地小心了,张鑫华心说。
“对了,鑫华,那个案子后来查的怎么样了?”
“从闫建波自杀的现场,我们挖出了崛部隆一,也就是二十六师的参谋林一博。不过和闫建波配合进行暗杀的杀手,以及‘鹞子’从上海带来的情报却是不知所踪。”
张鑫华虽然已经不在其位,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此案的进展。
这个案子也是他最放不下的,在临城站这么长的时间,临走之前最后一个案子却没有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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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科长点点头:“我听说,从现场的情形分析出另有杀手的就是那个方如今,从闫建波自杀的现场,发现问题线索的也是他?”
“没错!当初吴副站长在这件事的处理上的确是奇案妥当,方如今当时也是为了自保,他说的线索我们这些老特工都忽略了。说实话,这行干的时间长了,脑子有点僵化了,遇到事情总是凭着经验,甚至是想当然,这一点还真得跟年轻人学学。”
侯科长哈哈大笑:“鑫华啊,你我也相识多年,自己批评自己,还是头一次。”
张鑫华叹口气道:“日本特高课的间谍渗透能力极强,简直是无孔不入,在和他们的较量中我们并不占优势,鑫华也是对此忧心忡忡。”
侯科长收起笑容:“哼,南京本部那边也是世风日下,一个个追名逐利,争权夺势,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稍稍获得一点成就,就得意洋洋,忘乎所以,搞得内部内耗不止,到处都是一片乌烟瘴气,哪有人想着完成先总理的遗愿。”
张鑫华听了也是深有同感,唏嘘不已。
侯科长皱眉道:“算了,不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你看那个方如今怎么样?”
张鑫华知道侯科长对方如今的印象很好,他个人也是很想让方如今跟着自己去南京任职,毕竟那边施展的空间更大,只是略微思索便道:“他是个难得的人才!从‘鹞子’开始,所有的案子都是他在主导,具体的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您应该都清楚。”
“昨晚咱们搞了个突然袭击,但人家不卑不亢,沉稳很啊,一点都不像是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我看的出来,他不是强装镇定,他是真的一点也不紧张!这种人心理素质真的很好,是天生干我们这一行的材料!”侯科长赞赏道。
张鑫华听了之后也是十分欣喜,有想到方如今给侯科长的印象会这么好。
侯科长在南京本部也是个比较傲的角色,能够让他夸别人可不容易,而且还是毫不吝啬地夸奖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不得不说,这样的评价应该是很高了。
张鑫华抓住时机进言道:“您的眼力果然非凡。此人脑清楚,心思缜密,挖出崛部隆一的过程很是精彩,‘轻舟’小组谋篇布局也见功力,对一个新手来说,表现堪称惊艳!”
他当然对方如今也丝毫不吝啬夸奖之言,何况方如今的表现确实非常优异!
他接着又说道:“不瞒您说,我也是有意将他带到南京本部历练一番,可随着他手里破获的案子越来越多,站长肯定越来越不肯放人了。”
刚刚高升就挖老东家的墙角,张鑫华实在是抹不开这个面子。
侯科长点点头,道:“这样的年轻人放到哪里都是宝贝,茅站长爱才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换作是我,我也是当宝贝似的捂着盖着。不过,话说回来了,环境对一个年轻人的成长还是很重要的,能有一个更大的平台自然更好。”
张鑫华也是心中一喜,看来侯科长也萌生了调方如今入职南京本部的想法。
这可比自己费口舌说十遍八遍的强多了。
以侯科长的活动能力,茅站长也许会给他这个面子,放方如今走。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皆大欢喜了。
“鑫华,你也知道我此次来临城的目的。你看临城这边的案子还有多少时间才能结清?”
张鑫华知道这是侯科长在计算时间了,调查刘冠军案,不仅要秘密进行,还要加快速度,否则上头的风向随时都会变。
苦劳也就罢了,担心是有人把它说成是罪过。
“这个我得问问去了,这段时间案子我参与的比较少。”张鑫华如实回答。
“好,不过你要抓紧时间。我怕时间一长,被人察觉出来,那么我们之前所做的调查都会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