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谢腾是整个谢氏权势最大的人,扬州谢家又落魄潦倒,他们也不得不依附谢腾,站在谢广德的对立面。
因为谢广德与谢腾的嫌弃很大,谢广德放帖请了其它族人,唯独没有请谢腾。
谢腾很是生气,暗暗警告其它旁系,不准前来参加婚礼。
此次谢腾不请自来,却是来者不善。
谢广德获知谢腾来了,慢慢收敛起脸上笑容,本来就算与谢腾闹别扭,与顾家结成亲家这么大的喜事,依礼,谢广德也需将喜帖送到,谢腾来不来是谢腾的事。
只是周家一事,却让谢广德笃定就是谢腾在背后搞鬼,欲置他谢氏正嫡一脉永无翻身之日。
谢腾都敢这么干,谢广德又如何还会跟对方假惺惺。
今日喜事,人家既登门来了,那就是客,这点肚量,谢广德还是有的,澹澹开口:“请。”
一会之后,下人去而复返,为难道:“老太爷,谢大人没进来。”
谢广德问道:“为什么?”
下人回复道:“谢大人说他堂堂中州长史登门道贺,却没有人迎接,这样没有礼仪的门户,不进也罢。”
谢广德闻言脸露难看之色,确实谢腾作为谢氏最有权势的人,每年春祭,他都是亲自迎接。
目光巡视一众谢氏宾客,不亲自迎接吧,显得自己没有礼数,亲自迎接吧,面子又下不去,相当于向谢腾服软示好。
就在这时一名长者站了起来;“广德,我去接谢腾进来吧。”
这名长者与谢广德差不多年纪,算起来是谢腾的叔伯辈。
谢广德见有人替他解围,笑道:“君任,那就有劳你走一趟了。”
一会之后,谢腾和谢君任说说笑笑走了进来,看谢君任一直附耳低声的样子,似乎在替谢广德向谢腾说着好话。
毕竟今天是人家的大喜之日,有什么嫌隙日后再慢慢解决。
而谢腾笑呵呵的样子,也似乎欣然接受。
只是当谢腾踏入大厅,目光却冷冽的巡视一众谢氏宾客,似乎要记下每一个人。
好啊,我让你们不准来,却都到了,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这些宾客中有不少是谢腾的叔伯辈,却被谢腾看得心里暗暗发毛,害怕日后被谢腾刁难报复,纷纷避开谢腾的目光。
原本喜气融洽的大厅,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谢广德脸色有点难看,冷澹开口:“谢腾,找个地方坐吧。”
谢腾目光扫了一圈,似在寻找座位。
一众谢氏族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依照位次退了一位,将左侧第一个位置让了出来。
这个位置是除了主人之外,最尊贵的位置。
谢腾的辈分虽然不算高,但身份摆在那里,而在这种场合要以尊卑为先,辈分为次。
辈分这种东西,别人若是敬你,你才可以倚老卖老,归根结底还是要以身份地位说话。
谢腾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在左侧第一座坐了下来,你不奉我我上宾,自然有人奉我做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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