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同光翻身下马,安抚了一下被惊吓住的同尘,这才看向地上的女子。
女子一身粗布麻衣,略显凌乱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子盘了起来,整个人有些惊慌和狼狈。
“对不起,将军!民妇不是故意的。”她刚才看得有些失神,这才不注意被人挤了出来,又不小心踉跄了两步。
“无碍,你有些眼熟。”钱同光盯着眼前的妇人,脑海里飞速的闪过一张张人脸。“你是樊诗音?”
虽然有些不敢置信,但凭她的记忆力不可能出错。眼前这个朴素的妇人就是以前高高在上的樊氏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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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认识我!”樊诗音瞪大了眼睛,她刚才就觉得眼前这人眼熟,没想到真是她认识的人。但是到底是谁呢?
“嗯。”钱同光点头,“你现在过得似乎不是很好。”她注意到樊诗音手上的冻疮,以前嫩滑如鸡蛋的脸蛋也非常粗糙。
樊诗音脸色微变,张嘴就想破口大骂,但看到对方眼中的犀利,硬生生的住了嘴。“你你究竟是谁?”
“我呀,钱同光,曾经是你府上的一名丫鬟。”钱同光笑了笑,转身翻身上马。“驾!”
樊诗音却如遭雷击,丫鬟……是,梅香!
她连忙抬头,却发现街上早已没有了将士们的身影,又恢复了行人如织,热闹非凡的景象!
“樊氏,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回去洗衣做饭!”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一把将樊诗音扯了过去。
“啊——,你松手!”樊诗音被扯得生疼,愤怒的用力一推,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男人,那里是常年干活的樊诗音的对手。
这用力的一推,男人就被推到在地,“贱妇!你造反了是不是!”
“造反?是呀,就造反了又怎样!哈哈——”樊诗音忽然有种解脱了的轻松感。“废物,无用的男人,你吃我的,住我的,一大家子全靠我给人洗衣做饭赚钱。
而你呢,天天喝酒逛窑子,算哪门子的男人!”
“废物,我看你不如死了算了!”樊诗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贱人!”
“闭嘴!再说一句,你以后都别想从我这里拿一个铜板!”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