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大哥的病不是很严重了

李学武回过身对着顾宁问道:“为什么我的症状不明显你还说我有病呢?”

顾宁看着李学武解释道:“你在南方就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失忆也是一种大脑的自我保护,避免了你的病症加重,加上转业回家后的亲情、友情和感情的影响下,正在慢慢消除你的病症”

说到这里顾宁也是有些惊讶地说道:“在南方你是受伤后应激反应最严重的一个了,失忆,暴躁,易怒,不信任人,你的症状比别人都要严重,十一月我遇见你时你还有些病症的影子,但是这两次看见你觉得你好多了,是有什么宣泄的渠道吧?打靶或者锻炼了?”

李学武听见顾宁的分析,也知道了前两个月的心理好像是有些不正常,这个在王卫东的身上第一次表现了出来。

那次可是直接动了手的,要是搁现在的自己,可能不会那样过激吧。

接着就是娄姐、秦姐、于丽嫂子......

“嗯嗯嗯,我在轧钢厂是保卫科长,一直都有射击训练和体能训练”

李学武怕自己否了这一点,顾宁再猜测自己其他的发泄渠道。

“这就是了,低强度的军事训练会慢慢消除这种病症影响的,今天我也是看见你表情狰狞,打卫民的时候才充分确定了你的病的”

“这么说大哥的病不是很严重了?那不会传染了吧”

憋着气满脸通红的小年轻听见两人的话,又凑过来打听起了传染不传染的事儿。

顾宁回头看了看,说道:“我也不确定会不会传染,毕竟我是外科医生”

说完这句话,又对小年轻说道:“没事儿的,我回家就跟左叔叔说你跟着卫家两兄弟拿着刀截我,你也就不用担心这个病的事儿了”

小年轻的脸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哀求着顾宁说道:“小宁姐,我错了,我今天就是跟着出来玩儿的,谁知道跟着卫民出来,到了这边卫国给了我一把叉子让我压阵”

解释了这么一句,小年轻的又发誓道:“我要是知道您在这儿,说啥我也不来的,刚才也实在是被架到这儿了”

见顾宁不说话,这小年轻的不敢求李学武,还是哀求的顾宁,想要取得原谅。

墨迹了一会儿,见小年轻的都要哭了,一会儿说会得精神病死,一会儿又说会被自己老子打死,惨痛不已,悔不当初。

李学武开着车,嘴里不经意间地嘀咕道:“其实证人是不用承担责任的”

“嗯?”

这小年轻的看了看李学武,又看了看顾宁,随后看了看身边晕着的两个人。

“大大...大哥,你是让我背叛兄弟?背叛同志?这我做不到”小年轻虽然犹豫着,但还是语气坚定地说道。

顾宁摇了摇头说道:“别劝他了,左杰他厉害着呢,不就是进监狱嘛,不就是挨枪子嘛,没事儿的,左叔叔有三个儿子呢”

“小宁姐,你别想动摇我,我不会背叛的!”

李学武也是摇头叹息道:“我这不是可惜嘛,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啥啥都没玩过呢,为了帮别人劫道,搭上自己的性命”

“不仅仅是自己的名声毁了,就连自己父母家人的声誉都毁了,啧啧啧,劫道啊,唉~”

名叫左杰的小年轻看了看眼前的这对儿公母,觉得院里的小宁姐学坏了。

李学武说完了这一句,随后笑着说道:“本来都要过年了,本不打算再往手上添人命的,前几天送走了三十多人,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

见李学武这么说,左杰又紧张了起来,不是说没杀人嘛,怎么就送走了三十多个?

见左杰不信,李学武不经意地说道:“就是上个月东城放鞭炮那个案子,那就是我办的,我当场打死了两个,前两天又送走了三十多个”

“卧槽,小宁姐,你管这个叫症状减轻了?!!!”

说完这个,转头看着满脸狰狞邪笑着看向自己的李学武,惊恐地往后躲了一下,然后哆嗦地问道:“证人真不用死?”

顾宁看了看李学武吓人的脸,然后说道:“你听哪个上庭的证人被判刑了?”

“是是是”

左杰答应一声便不再说话,李学武和顾宁对视一眼也不再说话。

前面这公母都不说话,反而给左杰造成了心理压力。

进了北新桥派处所,李学武把车停好了,老宋两人也赶了上来。

“下来下来”

见李学武站在一边,小米拉着左杰下了车,然后跟老宋一人一个,扛着卫家哥俩儿下了车。

不知道是不是小米下手太狠了,卫国这会儿还晕着,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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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民更别提了,软面条似的,脸上的血都冻成冰碴了。

“怎么这是?”

所里的人见李学武开车进来,老宋两人又带下来三个人,便有值班的民警走出来询问。

老宋指着李学武说道:“这是交道口所的李副所长,在咱们辖区见到这三个人持枪挟持这位女同志......”

“我是证人!”

老宋被左杰的话打断,不满地就要动手。

李学武拉了一下老宋轻声说道:“他不是主犯,要是作证的话,就给他个机会”

见李学武这么说,老宋点点头道:“你要是表现良好,我可以把你转为证人”

说完了左杰,老宋又说道:“是李所长见义勇为制止了这两个暴徒”

“不不不”

李学武摆手说道:“是咱们三个见义勇为制止了这两个暴徒”

“这......”

老宋和小米露出了笑脸,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喊道:“好人李学武”啊!

老宋则是矜持地笑了笑问道:“李所,这样好吗?”

李学武肯定地点点头说道:“这是事实啊,就是咱们三个联手制服这两个暴徒的,走吧,咱们去做笔录”

“哎哎”

老宋答应着带了李学武和顾宁去做了笔录,其实就是李学武写的事情叙述。

“这样,我们三人的笔录一式两份,你们留一份,我拿走一份”

“这......”

见李学武要将他自己的和顾宁还有左杰的笔录带走一份,老宋有些迟疑了起来。

“李所,您这是不信任我们?”

李学武拉着老宋离了审讯室,来到外面的走廊上,递给老宋一根烟说道:“傻啊你,这是为了你好,如果有压力下来,你就说交道口所里还有一份笔录”

“啊,这......”

老宋也迷糊了,不知道李学武是为了钳制他们还是真如李学武所说是为了他们好。

李学武点了点审讯室说道:“那两个人是个顽固分子,该上项目上项目,连夜审出来,能不能顶住压力就看你们的了”

“是”老宋答应一声,就去拿左杰的笔录去了。

顾宁走出来站在走廊里瞪着大眼睛看着李学武,也不说话,好像有些看不明白李学武似的。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问道:“又看我,这次看什么?”

顾宁听见李学武发问,再次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李学武,然后侧身站在走廊墙边,眼睛看着对面的标语说道:“我从未在一具身体里看见过这么多种性格的人”

李学武皱了皱眉头,随后洒然一笑道:“你还是觉得我是神经病?”

“呵呵”顾宁难得的笑了两声,随后低下头说道:“没,只是觉得你和我一样,都是创伤应激患者......”

“算是同病相怜?”

李学武逗笑一句,随后有些认真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有病的?”

顾宁低着头,背着手站在一边,嘴里轻声说道:“在医院”

觉得好像说的不具体,因为两人在医院相遇了好几次,所以再次强调道:“在南方医院,那天夜里你在病房里哭,很大声,第二天张医生问你,你却不知道晚上哭的事儿”

李学武当时的记忆就像时光轮似的,记忆被打的支离破碎,时哭时笑的。

“而确定的时候就是刚才,我叫你名字,你转头看我的那一刻”

见顾宁说到这儿,李学武不解地问道:“我当时怎么了?”

顾宁抬起头看着李学武说道:“眼神,和我从废墟里爬出来的时候一样,我能理解被刺激到,那种反应和心情”

被顾宁大眼睛看的有些不自在,现在换成李学武低头了。

“我不知道当时什么心情,当时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或许我的反应过激了吧,可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来这边儿?”

好像是怕顾宁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李学武解释道:“我说的是你对他们三个应该比对我熟悉,或者说有交情吧?”

顾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时问了那句“你确定吗?”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愿意舍弃跟那三人的“交情”,选择跟着李学武来这里。

可能养了二十多年的乖巧性格想要腹黑一下吧。

“你们都是大院儿里的子女,应该比对我要......”李学武想说,又有些说不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顾宁却是听懂了李学武话里的含义,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

说了这一句,再次沉默了一阵,顾宁才说道:“可能是我太清醒了,也太冷静了,我适应不了他们所谓的那种快乐,也不是真正的友情”

李学武这会儿对顾宁倒是有了些兴趣,看着低着头的顾宁问道:“你向往的友情是什么样的?保尔和达雅那样的?”

顾宁抬起头看了看李学武,然后说道:“其实你挺无趣的”

说了这么一句,顾宁低下头继续说道:“你总是用玩笑或者问题来掩饰你的情绪吗?”

李学武见顾宁这么说也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我一个朋友说,不要跟医生辩论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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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宁抬起头看自己,李学武继续说道:“因为这个专业的人能看透人心”

顾宁见李学武说的有趣,嫣然一笑道:“你的那个朋友其实就是你自己吧”

说完这句话,顾宁收了笑脸,对着李学武说道:“你跟我一样吧,都不是轻易将自己的心交给别人的那种人,所以咱们都没有朋友”

李学武眯着眼睛想了想,还真就是这样,老彪子几人那是以前的交情,很多年的互相熟悉。

就这,李学武还对几人留了心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