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丽追着秦淮茹的眼神也知道了那坏人送秦淮茹的也是鞋。
小主,
想着两人都得了一双皮鞋,这关系不都摆在明面儿上了嘛。
秦淮茹倒是个心里敞亮的,知道李学武不可能是自己的,也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心机婊的,所以对于丽也是没什么情绪。
“快到做饭点儿了吧?”
于丽见秦淮茹自然地问,她也就自然地回答了。
“可不是嘛,每天这个时间都得卤猪下水呢”
秦淮茹拎着煤渣桶跟着于丽并排往出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好的跟姐妹似的呢。
这两人却是知道自己两个可不就是“破产姐妹”嘛。
“棒梗再去倒座房吃饭别给他那么多,他们也都有定量呢”
于丽笑着说道:“学武倒是让棒梗多吃呢,他们的定量还算足”
这可不是于丽客气,拿着倒座房的东西装好人。
她可是知道倒座房的粮食储备有多么充足。
知道这粮食不是从粮站买来的,可也没多嘴,只管干活儿。
“呵呵呵”
秦淮茹笑了笑说道:“棒梗还真当他和李学武是合作关系呢”。
这话说出来算是说破无毒的意思,两人都在这交锋呢。
因为棒梗回家说了,去倒座房吃饭的时候于丽姨给的饭多,有时候还给卤肉吃。
其实就是于丽做卤货儿时,从上面剃下来的肉,不算是好东西。
可在这个时候能吃上就不错了。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算是对于丽道了谢,又解释了棒梗跟李学武的关系。
顺便地也承认了于丽和李学武的关系。
还能怎么着,都是行走在破产边缘的苦命人。
于丽也知道李学武不可能属于自己和秦淮茹之间任何一个人的,都只是相处得好的邻居关系罢了。
所以看着李学武对秦淮茹和对棒梗的态度倒是也没在意。
“挺好的,我去帮着他喂鸡还跟我说不用呢,说是他自己能做好,比院里其他孩子就知道傻淘强多了”
秦淮茹见于丽夸棒梗,也是笑着说道:“都是李学武帮我照顾着呢,这不嘛,在门口遇见了,说是带着他去学摔跤了,呵呵呵,也是知道傻淘的”。
于丽在倒座房屏门口站住了,对着秦淮茹说道:“跟我说了,说是晚上不用带他的饭,说是可能在外面吃了”
“嗯”
秦淮茹点头道:“也跟我说了,不用带棒梗的饭”
好么,现在图穷匕见了,两人算是各自通报了自己的情况。
“得了,你忙吧,我得赶紧把煤渣倒了,还得回去生火烧水呢”
“好”
于丽答应一声也转身去了倒座房。
李学武可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关系好的邻居”火星撞地球了,开着威利斯在街上兜风呢。
这可真的是兜风,棒梗的大肥脸冻得红扑扑的。
“武叔,咱们去的这家是武校吗?”
“不是”
李学武摇了摇头道:“是我的一个朋友,一会儿到了那儿叫大爷”
“知道了”
棒梗甩着大肥脸答应了一声,随后又问道:“摔跤应该怎么学啊?”
感情这傻孩子也就知道摔跤厉害,还不知道怎么学呢。
李学武坏笑道:“没听过那句老话儿嘛,想摔人你得先学会挨摔”。
“啊?挨摔还得学啊?”
“可不是嘛”
李学武笑道:“你当武术高手都是怎么练出来的?都是先从挨打开始练的”。
棒梗犹豫着说道:“我在学校挨打够多的了,能跳过这一步吗?”
“哈哈哈哈哈”
听见棒梗挨打,李学武没有说什么关心的话,而是哈哈哈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风太硬,李学武还准备笑一阵儿的。
“到了那儿挨的打和学校里不一样”
“不都是挨揍嘛,还能怎么个不一样,他们能揍出花儿来?”
见这傻小子还挺逗,李学武笑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先给你吊起来当沙袋打一段时间,然后绑在木桩上揍,然后就是松开你的手脚揍……”。
棒梗皱着眉头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揍别人啊?”
李学武坏笑着说道:“等像你这样的新人进门了,就换你下来了”
“啊?!!!”
棒梗惊讶地看着李学武问道:“我好像忘了喂鸡了,您把我送回去成吗?”
“哈哈哈”
李学武笑道:“我不把你送进去,我怎么揍别人啊”。
“啊?!!!”
棒梗再次惊讶道:“您这体格子都得先挨揍啊?”
“哈哈哈哈”
李学武把车开进丁万秋家的正门口。
拉了熄火器,把车熄了火。
李学武对着有些犹豫的棒梗说道:“得了爷们儿,到地方了,咱下车吧”。
“武叔,我还是惦记我那三只鸡……”
“哈哈哈哈”
“那三只鸡饿着肚子很可怜的……”
李学武笑着跳下车,对着棒梗说道:“这儿离家可是不近,别看坐车没多长时间,你走走试试,准丢”。
“武叔……”
看着哭丧着个脸的棒梗,李学武吓唬道:“来个笑脸,一会进去要礼貌,不然他们揍你的时候会很用力气”。
小主,
“知道了”
棒梗听见这话马上来了一个急微笑表情。
“哈哈哈哈”
李学武捏了捏棒梗的大肥脸,跳上台阶按了门铃。
棒梗虽然才是十多岁的孩子,可对于门面还是了解的。
武叔带自己来的这处宅子看着不凡啊。
这么大的宅子得住多少人啊,那得多少人揍自己啊......。
“喀嚓”
就听门里面的门杠打开了,还是上次那个小圆脸儿开的门。
见李学武带着个孩子站在门外,周常利有些不自然地打开了门。
“李所长,您请进”
“呦?”
李学武看着周常利说道:“几日不见,学会礼貌了啊”
就调侃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说,带着棒梗随着尴尬的周常利往院子里面走。
老话儿说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这都上了人家的门上了,可是不能多批评。
倒不是李学武怕了丁万秋和周常利,而是这样不礼貌。
说两句玩笑话可以,说多了招人烦不说,自己也丢了身份。
刚一进院儿,就见丁万秋站在上次带着自己去的花厅门口候着自己。
“丁师傅,我来迟了,抱歉抱歉”
“呵呵呵呵”
丁万秋见李学武跟自己行的是拱手礼,颇为感慨地也回了一个抱拳拱手礼。
“没晚,跟咱们约的时间刚刚好,呵呵呵”
要不怎么说这李学武是个人物呢,打一见到他就觉得这年轻人不简单。
果然,年纪轻轻就有了重权了。
这个重权不加双引号,因为李学武的身份在丁万秋的眼里确实算得上重权了。
家财万贯,捐的捐,送的送,怎么可能都是自愿的啊。
你当都是大款啊,大款也心疼啊。
李学武这个身份在那些个时候可不就是能影响自己的人嘛。
李学武能得到丁万秋重视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李学武的为人。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两人还不知道用哪种方式问好打招呼呢。
第二次相遇两人便有了默契。
以后的每次相遇,李学武都会刷新丁万秋对他的认知。
所以丁万秋特意在周三,让周常利去李学武家送了信儿,要约李学武周日来家里玩儿。
李学武进门虽然没有去门口接,但是站在房门口的台阶下面迎候着李学武也算是把礼数讲到位了。
“这是谁的孩子,虎头虎脑的,哈哈”
丁万秋知道认识李学武的时候才十九岁,今年过了年也才20岁,所以便开口问了。
为什么在门口问,这也算是一种礼仪,方便一会儿进了门怎么招待。
这些礼仪规矩就不细说了。
李学武拍了拍棒梗的肩膀道:“这我一邻居的孩子,跟我还算相处得来,带出来见见世面”。
这个解释倒是让丁万秋明白了棒梗的身份,笑呵呵地让了李学武两人进屋。
棒梗从一进门就蒙了的。
这么大宅院才两个人吗?
人呢?
沙袋桩子呢?
木头桩子呢?
打沙袋的人呢?
不是说武叔也挨打吗?
怎么跟来做客了一样。
这花厅还是跟上次来的时候一个样儿,地暖烘的屋里很暖和。
当然了,以前这地暖是为了屋里存的花草能过冬。
现在嘛,已经被丁师傅改了作用,依旧是中间的地上铺着厚毡子垫儿,一看就是摔人用的。
没管棒梗惊讶的表情,李学武跟着丁师傅站在屋里客气了几句。
丁万秋请李学武过来的目的也很简单,一个是为了结交李学武,另一个就是给自己师侄说情。
当然了,这都是隐晦地表达出来的,李学武也都明白。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李学武的身子也暖和过来了,便将外衣脱了。
这边儿倒是给李学武准备了专门的衣服。
今天约好了来练摔跤,那就得专业点儿,玩个痛快。
冬天的棉衣会限制住动作,也会造成不必要的损伤,所以在花厅里可以换上轻快的摔跤服。
现在李学武和丁师傅换的不是后世电视或者运动会见到的那种摔跤服,而是传统的摔跤服。
上身儿是没有袖的短上衣,叫褡裢。
这个词跟早先的行李口袋一个名词,但不是一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