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带着个孩子,后面跟着一个高挑貌美的姑娘,自然引起了刚上来的这些年轻人的注视。
但服务处门口的人不少,还有保卫坐在屋里,所以这些年轻人仅仅是笑眯眯盯着这边看,倒是没人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齐德隆自然看出了这些年轻人炽热的眼神,皱着眉头将手里的烟头扔在了地上,对着周亚梅说道:“我不会玩儿,我跟着你们看就是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选一块儿跟我们一起去玩儿吧!”
路上齐德隆就跟两人说了,叫自己小齐就行,也没说自己的身份。
但周亚梅是知道李学武身份的,既然是李学武让来的,那便也是公家人。
这个时间陪着自己等人出来,不带着玩儿实在不好说。
齐德隆笑了笑,蹲下身子抱了付之栋,说道:“你们玩儿,我给您看孩子”。
周亚梅走过来也看见了上来的那些年轻人,见顾宁扭过脸,知道这边不好多待,便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你了小齐”。
“没事儿!”
说着话,齐德隆对着付之栋说道:“跟叔叔一起玩儿没问题吧?”
付之栋摇了摇头说道:“最好不过了”。
“哈哈哈”
几人说笑着上了雪道,这边已经有人在从山坡上往下面划了。
上去的台阶上已经被清理了积雪,走起来除了累,没别的感觉。
等上了山坡,几人随着人群队伍在坡度较缓和的位置站了。
周亚梅指导着第一次滑雪的顾宁怎么前进,怎么变动方向,怎么减速和停止。
顾宁倒是难得的对滑雪有了些兴趣。
在京城可没玩儿过这个,最多也就是在院儿里的冰上玩玩儿冰,这么刺激的游戏还是第一次见。
“如果前面有人,或者想要停下来,那就身体重心往后,拧着身子让板子立起来”
叮嘱了最后一句,周亚梅在一边的位置上带着顾宁练习了各个动作的要领。
齐德隆站在一边看着付之栋拿着小树枝扫雪玩,眼睛时不时地盯着周亚梅和顾宁的方向。
“行了,咱们去雪道上试试,我带着你划,我扶着你的后面”
周亚梅带着顾宁晃着滑雪板来到了起始位置上。
“准备好了吗?”
“嗯”
“走!”
周亚梅带着顾宁从坡顶,逐渐加速地往坡下滑了下去。
顾宁侧着身子感受着寒风扑面而来,两侧的树木飞速而退,就像自己在雪地上飞翔一样。
“啊!”
“啊!”
滑到一处坎儿的位置,两人踩在滑板上顺着惯性向前飞了出去,而在飞起来的一瞬间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要不怎么说滑雪会上瘾呢,有人评价滑雪就是白色冰X(滑雪可以,那个不要碰!)。
刺激,解压,放松身心,挑战极限,滑雪确实是个值得体验的项目。
在落地的一瞬间,顾宁身子有些不稳,还是周亚梅直接从后面扶住了顾宁才稳定了身形,沿着雪陂继续向下划去。
李学武推开门,看着昨晚带回来的罗成正歪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装迷糊呢。
“呦!睡着了?”
罗成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眼皮动了动,但是没有睁开眼,还是一副装死的样子。
“呵呵”
李学武看了看屋里的执勤护卫,然后走到罗成旁边,弯着腰脸对脸地看了看罗成。
“真睡着了?”
说着话,直起身子,顺势把胳膊抡圆了,照着罗成的俊俏面孔就是一个大哔兜子。
“啪!”
“你麻痹……!”
别说罗成正在装睡,就是特么真睡,这么一下子也被打精神了。
是精神了,没见还在这儿骂街呢嘛。
李学武就像没事儿人似的,笑嘻嘻地看着跟自己瞪眼珠子的罗成说道:“实验证明,再俊的脸挨了一唔咩也是一个哔样儿!”
罗成见李学武的样子就跟精神不好似的,嘴里搅动一下,舔了舔左边的牙,随后便突出来一口血。
“咦~~~”
李学武嫌弃地看了看,随后说道:“哎呦!你怎么这样啊!”
小主,
罗成以为这哔嫌弃自己脏呢,还想再吐一口的。
可随后便听见对面的疤瘌脸一副怕怕的表情说道:“你不知道,我特么最怕血啦!”
这一句不当人子的话差点让罗成咬了自己的舌头。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愤怒地盯着李学武说道:“你是叽霸哪瓣儿蒜?”
“昨晚打我,今天又打我,打顺手了是不是?来来来,有种告诉我你是谁,草!”
李学武身子往后靠,让椅子后面的两条腿儿着地,大长腿支着地一晃一晃地看着罗成说道:“无名小卒一个”。
边说着边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凑到嘴边叼出一根烟,又用火机点燃了。
看着李学武慢吞吞悠闲的样子,罗成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我看也是,藏头露尾的,装你麻痹深沉!”
“嗯嗯,回去,干什么!”
李学武摆手制止了要走过来的护卫队员,一脸不满地训斥道:“还有没有点儿纪律了?”
说着话还瞪着眼睛点着桌子强调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不许武力威胁嫌疑人,你们还想动手咋地?回去!”
罗成看了身边这个人一眼,对着李学武挑衅地扬了扬眉头。
还别人,就特么你打我最狠!
“嘿嘿嘿”
李学武身子前倾,换成了椅子的前面两条腿儿着地,看着罗成露出了一副很奸的笑容。
“我最讨厌武力了,我都是迫不得已,跟你一样,我也喜欢跳舞,我也喜欢美女,说真的!”
李学武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点了点罗成说道:“如果不是那个纪监的狗屁科长在车上,我就真有心思考虑你提的条件了”。
罗成现在可是不会相信李学武的鬼话了,从一见面就在打他、忽悠他,除非他是大煞笔才会再相信李学武说的话。
上午那几个穿中山装的已经跟他讲了几个小时的道理了,他也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了。
而他一言不发的态度已经将那些人磨走了,看样子是准备放弃自己了。
现在文的不行,应该就是跟自己来武的了。
李学武一脸遗憾地说道:“你是不知道啊,我站在大厅听见你一万一万的加码,我的心在滴血啊”。
边说还边用左手捂着右胸说道:“给我心疼的呦,你别听那个科长胡咧咧,我真没有那么高的工资,八万我挣一辈子也挣不来啊!”
罗成见李学武跟自己扯犊子,便也挑着眉毛说道:“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啊,只要你帮我疏通出去,八万,我就给你八万”。
“这是你说的啊!”
李学武一拍桌子说道:“其实他们那些人已经拿你没办法了,只要你硬抗着,绝对没事儿”。
“哦?”
罗成咧开有些疼的嘴角惨痛地笑了笑,问道:“那依你的意思,我是能脱身了?”
“嗯嗯”
李学武点点头说道:“没错,他们纪监就是这个样子,没有证据只能放你离开”。
罗成也不知道李学武说的是真是假,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假一问便知。
“那我爸呢?”
罗成盯着李学武的眼睛问道:“我爸怎么样了?他也能脱身了吗?”
“他不行”
李学武摇了摇头说道:“杨明肃知道吧?”
“嗯,杨副厂长嘛”
罗成不知道李学武啥意思,但还是回了一句。
李学武心里踏实了,只要这小子正常跟自己说话就成。
“杨明肃咬死了你爸了”
李学武眯着眼睛摇了摇头说道:“就是他说你爸……嗯,你知道的,还说了你,所以我们才抓的你,你没见我们昨天去了杨明肃家嘛,那些东西就是从他家搜出来的”。
“草他嘛的老银币!”
罗成咬着牙咒骂了一句,阴狠着表情说道:“我就知道从他那儿露了”。
骂了一句,抬起头问道:“那我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
“不不不”
李学武晃着夹烟的手说道:“我先纠正一下你话里的错误”。
说着话抽了一口烟,然后边从鼻孔里冒烟儿边说道:“不是“你们”我跟那些纪监的不是一个单位的”。
“哦?”
看着跟香炉似的李学武,罗成左眼微眯,看着李学武问道:“我一直都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李学武屌屌地用大拇指指了指门外问道:“上午这些人告诉你他们是谁了吗?”
“轧钢厂纪监的”
“对!”
李学武点点头,将手里的烟递到嘴边叼住,右手伸进上衣兜,在罗成的注视下掏出一本红色的证件扔在了桌子上,挑着眉毛示意罗成自己看。
“看看”
罗成看了看李学武的屌样,迟疑着伸出手从桌子上捡起了证件。
在看见李学武的职务时便是一瞪眼,等看见李学武的单位时更是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了对面儿的李学武。
“我就说,轧钢厂的保卫也没有这么牛掰的样子,去年暑期我跟我爸去京城开会,还在轧钢厂里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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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将证件扔回了李学武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还有些疼的鼻子,道:“怪不得,原来是你们,下手还真狠!”
“呵呵呵”
李学武拿起桌子上的证件揣进了兜里,牙咬着烟嘴儿笑道:“配合行动,又不是我们的案子,不用在乎影响”。
“看出来了”
罗成咧了咧嘴说道:“还没有人敢在俱乐部这么抓人的,你是头一份儿,抓的还是我”。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