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李学武叹了口气,道:“虽然我没管他叫爸,但我能顶着他说话吗?我怎么不得看着你啊?”
娄姐看着李学武为难的模样,摸了摸李学武的脸,随后靠在了李学武的身上。
“要几年?”
“什么?”
娄姐的话语很轻,很无力的样子,刚说出来的话李学武没大听清。
“我说我要走几年?”
娄姐重复了一句,虽然声音清楚了,但还是没有力气的样子。
“也就两三年”
李学武拍了拍娄姐的肩膀道:“相信我,你只是去工作,又不是去坐牢,想回来还不是就回来了?”
娄姐趴在李学武的怀里沉默不语,说是三年,可能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
说是想回来就回来,回来的时候身份变了,哪里能像现在这个样子。
再说了,依着两人这种关系,三年后,谁又能说的清楚。
“我真的不想走”
娄姐伸出胳膊搂住了李学武的脖子,呢喃道:“我不想走”。
“我知道”
李学武也搂住了娄姐,道:“我知道,我知道”。
娄姐使劲儿撕扯了李学武的衣服,李学武也热烈地回应了娄姐。
微弱的台灯下,灯光照射的范围很小,只能看见被撕扯开来的衣服,和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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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学武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亮了。
看着躺在身边的娄姐,李学武没有感觉到意外。
轻轻地抽了胳膊,撑着身子要下地穿衣服,却是被娄姐的一个翻身给吓了一跳。
“你醒了啊!”
李学武看着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娄姐讪讪地笑着问了一句。
娄姐没有回答,只是瞥了他一眼,随后便躺平了身子。
“回家吃去吧,又不是没人给你做”
“呵呵”
李学武只能回答一个呵呵,这明显是一个送命的话茬儿,怎么回答都不对。
现在娄姐心情不好,最好还是不要惹。
“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很明显,娄姐不打算放过这个坏人。
“什么?”
李学武正忙着找袜子,昨晚也不知道轱辘到哪儿去了。
“装什么傻啊!”
娄姐将褥子底下的袜子扔向了李学武,气鼓鼓地追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给我安排好了去港城?!”
“扯!”
李学武拿着袜子摊了摊手,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哪有能力想港城的事儿”。
“那你是什么时候想的?”
娄姐坐起身子,瞪着李学武嗔道:“你还说没有!”
“嘿!我这个冤啊!”
李学武边坐在炕边穿袜子边苦笑道:“你今天回家问问你爸你就知道了,我冤,我真的冤”。
“打死你!”
娄姐气的捶了李学武一拳,道:“我爸才没有你这么多歪心眼儿呢!”
说着话也跟着下了炕,“哼”了一声去给李学武打洗脸水去了。
生气早饭不给做着吃可以,要是让他脸都不洗就出去,那可真不就不对了。
李学武看了看出了屋的娄姐,苦笑了一下,就知道这关不好过。
等伺候着李学武洗脸的时候,娄姐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甩了?”
“什么?”
李学武洗好了脸,接了娄姐手里的毛巾,不满地说道:“说什么呢,有甩人的时候给这么多钱,又安排这么多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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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听我不听”
娄姐抢过毛巾,给李学武擦了脸,追问道:“说,到底什么时候”。
“早着呢”
李学武笑道:“怎么也得等风小点儿了,风太大船不好开”。
“哼!”
娄姐今天算是掉进猪圈里了,就剩下哼哼了。
李学武也知道娄姐在发泄不满,笑着道:“我保证,一定会去看你,也保证,你能回来看我”。
“去你的,我才不看你”
娄姐气着说道:“去了外面我就拿着你的钱跑路,去过花花世界,再也不回来了”。
“那怎么行”
李学武笑着道:“你要是不搭理我了,那我在京城还不得哭死”。
“我信你个鬼!”
娄姐边给李学武整理衣服边嗔道:“怕不是我前脚儿刚走,这屋里就又住进来一位”。
说到这儿,娄姐突然变了脸色,捏住了李学武的肚皮,瞪着眼睛看着李学武问道:“说,是不是真有人等着住进来了?”
“你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李学武苦笑道:“我可是正经人,正经的干部,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嗯~~~”
娄姐耨了耨鼻子,嗔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嘛?”
“信,我自己都信”
李学武很是认真地说道:“你看我都信了,要不你也信了吧”。
“去你的吧!”
娄姐看着衣服收拾好了,拍了李学武肚子一巴掌,气道:“赶紧走,不想看见你了”。
“呵呵,好”
李学武笑着出了门,娄姐则是生气地站在屋里,等真的听见了一声门响,猛地追了出去。
可刚打开门,却是突然撞进了李学武的怀里。
“呜呜呜~”
娄姐搂着李学武便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打着李学武。
李学武则是抱了娄姐又进了屋,笑着劝道:“嘿嘿嘿,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是一说儿啊,说不定不用走,或者十年八年的且走不了呢”。
“滚!”
娄姐见这坏人又逗自己,气着又打了他一巴掌。
李学武笑着用手接了,随后安慰道:“不骗你,说不定真得好长时间才能定下来,我这边还有很多事儿需要准备呢”。
“呜呜,真的?”
娄姐止住了哭声,看着李学武可怜巴巴地问了一句。
“当然”
李学武笑道:“难道你们就这么走啊?去了人家收不收你啊,怎么开展工作啊,这好些事儿呢,一时半会儿儿可弄不完”。
“那孩子还要不要?”
娄姐看着李学武追问道:“真要到了港城生?”
“我有说不要吗?”
李学武点了点娄姐的肚子,道:“可种子撒下去了,他老不发芽怨得着我嘛”。
“滚!”
这回娄姐是真生气了,使劲儿捶了李学武一拳头。
李学武则是笑着落荒而逃,推着车子出了门。
娄姐被李学武闹了一阵儿,也没了力气哭了,坐在屋里想了想,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一趟。
她明白,这个计划绝对不是李学武一个人能决定的。
就像李学武说的那样,这个事情李学武投钱,她们家也是投了钱的,没有父亲的应允,母亲还能拿出钱来?
再有,父亲突然同意两人的事,这里面要说没有这件事的关系,她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她以往只是娇憨的大小姐脾气,但她不是傻,更不是四六不懂的家庭妇女。
只不过是以往家里的生活条件好,不用她去想怎么赚钱,只要会花钱就行。
有钱人家的孩子,只要不想着创业,就不会败家,吃饭吃好的,穿衣穿好的,用好的,住好的,能费几个钱儿。
花出去的钱都赶不上钱生出来的钱。
说不好听点儿,哪个家族是子女生活费败光的,除非赌和抽,吃喝嫖绝对不会败了家。
更何况他爹把家一分两掰儿,现在京城的资产都是她的了,她姐姐都没有份儿,几辈子都花不完啊,谁还想着赚钱啊。
现在不成了,李学武这坏人说的好听,可实际情况是怎么回事儿她得问个清楚去。
这可不就是李学武回来路上跟她说的嘛,如果他和她亲爹要卖了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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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长”
沙器之还是每天那个时间到,见到李学武在倒座房喝茶,便进了屋,捡了李学武的包站在一边。
“嗯,到点儿了,走”
李学武放下茶杯,看了看手上的时间,站起身,对着老彪子叮嘱道:“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儿啊,早点儿去办,且得忙活呢”。
“知道了,熟悉着呢!”
老彪子知道李学武说的是房子的事儿,这是给他们买房子,哪里不得精心呢。
嘴里答应着,送了李学武出门,同时问了他三舅的情况。
李学武笑了笑,道:“三舅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正是你锻炼的好机会”。
“得嘞,听您的”
老彪子笑着道:“要是我真锻炼出来,就甭让我三舅回来了,常住钢城得了!”
“哈哈,那三舅妈要捶你!”
李学武拍了拍老彪子的肩膀,认真地道:“家里的事儿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多辛苦,三舅这一趟不白去,不吃个滚肚圆,我哪里舍得让他回来”。
“嘿嘿,我知道”
老彪子当然知道,上次他三舅去钢城一趟就抵得上他们几个忙活几辈子了,这要是再去一趟,那还不是泼天的富贵。
“大春儿来送账本的时候还说呢,张掌柜的把吉城的买卖要交给他们两个,说赚够了三万块钱就金盆洗手”。
“我没回来那天来的?”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张万河走的时候就有安排的,没想到还真送来了。
“是,我给送去了账房”
老彪子道:“您老不在家,没得空儿跟您说”。
“呵呵,三万块哪儿够!”
李学武走出大门,站在车边,看着老彪子道:“三十万吧,三百万,三千万,三个亿,三个亿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嘿嘿,那还不撑死他!”
老彪子笑着站在车边送着李学武,他也是想就着这么一会儿跟李学武说点儿私下里的话,李学武一回来身边老有人。
李学武笑了笑,上车后,对着老彪子道:“告诉他,就说我说的,我祝他货如轮转,一本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