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花头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就你这四眼狗,抽血能抽出几两来?”
说完又看向老太太,道:“别跟我扯鬼话,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有钱人最会骗人了!”
他似乎被骗过一般,很喜欢这种落井下石的感觉。
这老太太和娄晓滨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你小儿子是医生啊?可你站在这里干嘛?咋么不去里面睡?”
“你大闺女有钱啊?”
“可以啊~”
花头笑着说道:“你们先跟我们走,到时候给你闺女打电话也好,我们上门去送信也罢,都行!”
“只要你大闺女拿来钱还账,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了您!”
“啐~!”
说完这些场面话,他忍不住啐了一口,斜着眼睛看了这一家人,道:“你们家已经跑了一个了,还让我信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了大太太和二太太,道:“这两个老货就算是送去马栏也值不得几个钱了,有几个这么重口味的”。
“真特么该死!这笔钱要亏烂掉了!”
说完给手下一挥手,道:“动手啊,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事啊?带走!”
花头说着,从兜里掏出香烟,主动递给了站在门边看着的绿装。
这位刚才上楼驱逐了娄晓滨几人,出来的时候却是看起了热闹。
什么?让他管管这件事?
别闹了,人家正常讨债的,关他们绿装什么事啊!
再说了,人家又没有动粗,完全就是合理的嘛~
那确实是,这些人动粗的时候他正好低头由着花头给他点烟,哪里看得见。
娄晓滨早就吓的腿软,跌坐在地上耍着无赖,知道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嘴里喊着二弟,喊着救我,可就是不见人出来。
二太太则是躲着这些人的手,嘴里哭诉,闺女的事她一概不知,不知道!
再看大太太这边,身上的旗袍早就污了,头发也散了,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喊着给你们磕头了。
就在这阵热闹的工夫,一台平治缓缓地滑了过来,正好停在了街边。
而后有保镖下来给开了后车门,很是唬人。
见到这种场面,是个人都知道有大人物来了。
就算不是大人物,从那台平治上下来的人也不是花子能惹得起的。
而见到这台平治,娄晓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就要甩开了众人冲过去喊叫:“妹妹!那是我妹妹!”
这些社会人哪里敢让他跑了,一脚就给踹倒在了地上,两人上去就给捆了。
花头也是有些犹豫的,不知道从车上下来的这位,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真是娄晓滨的妹妹,真的帮他还了钱,他该怎么办。
就在花头犹豫的时候,就在大太太和二太太用祈求的目光望着来人的时候。
从车上下来的娄晓娥却是指了指被社会人抓在手里的娄庭。
“这个,你们打算卖多少钱?”
“???”
“!!!”
大太太愣了!
二太太愣了!
花头和现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倚着楼门口抽烟的绿装这会儿烟灰落在手上都没发觉,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只有娄晓滨最先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婊子,你个丫鬟生的贱婢,你是不是忘了娄家怎么养的你了!”
娄晓娥却是没搭理他的吵闹,神情淡漠地对着花头问道:“不卖?”
“卖!”
“卖~!卖!不卖就亏本了!”
花头立马反应过来,示意了娄家几人道:“他欠了我二十万……”
“两千块”
娄晓娥没等花头说完,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妄想症:“我只要这个小崽子,多一分钱我都上车走人”。
说完还轻蔑地瞥了一眼娄晓滨,道:“真不耐在这听他叫嚷”。
“不是……!”
花头不敢置信地指了指那小孩子道:“他还是个孩子啊!”
说着话又指了指那边要哭晕的大太太和二太太,道:“就是这样的老货,摘了肝肾也能卖几个价钱的,更何况是……”
娄晓娥却是没在意他在说什么唬人的话,这点道行可比京城那坏蛋差远了。
那坏蛋才是最能吓唬人玩的。
她脸上带着坏笑,看着吓傻了的娄庭,自顾自地问道:“那天你叫我什么来着?丫头养的是吧?”
“那我就把你当丫头养好了”
说完这一句,她抬起头,看向已经不说话了的花头,道:“对于这种买回去要割掉小鸟,然后喂养大才能有用的小东西,你觉得我会多花一分钱?”
“……”
花头胯下凉飕飕的,好像自己也缺少了些什么似的。
这娘们可真恶毒啊!
就因为这小东西骂了她一句,就要割掉他的……嘶~
这种凶狠的报复可是比他们这些社会人狠辣太多了。
他们能做的最狠也不过是打断人家的腿,这娘们却要断了人家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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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台平治,再看看眼泪簌簌往下落的小崽子,花头真的犹豫了。
落在自己手里,充其量也就受点罪,哪怕是被卖掉呢。
可若是落在这娘们的手里,怕不是要做小姑娘了。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好像这孩子的命运是他来决定的一样。
他就这么坏?
值得这些人这么怀疑?
他曾经也想过要做一个好人!
“我的良心过不去!”
花头一仰脖子,看着这娘们义正辞严地说道:“我的道德也不允许我这么做”。
他身后的绿装诧异地看了花头一眼,没想到这种人也有良心和道德的。
“所以……”
花头顿了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得加钱!”
“五千块!”
“……”
娄晓娥嘴里冷哼一声,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却是看也没再看那孩子一眼,转身就往车那边走。
“两千!”
“两千~两千~就两千!”
花头见她真走了,忙不迭地追着喊道:“两千让给你了!”
娄庭:“啊~妈妈~爸爸~……”
娄晓滨:“我的儿啊~……”
大太太:“我的大孙啊……”
二太太:“我的命运啊~……”
……
娄晓娥听见身后花头的答复并没有回头去看,仅仅是摆了摆手。
有保镖过去点钱领人,她已经回到了车上。
保镖也没在意两个老太太的哭嚎,以及娄晓滨的辱骂,拎着那小孩子便回了车上。
看到平治车滑走消失在了夜色里,现场只剩下绝望的哭嚎声,绿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瘆得慌。
他和花头对视一眼,各自撇开了目光,互相鄙夷罢了。
一个是兵,一个是贼,但在这一刻都有了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不要得罪有钱人,更不要得罪有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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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添点儿火”
秦京茹从厨房里出来,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里说话的两人,走过去提醒了一句。
随后便去了壁炉旁,捡了墙边码放整齐的劈柴送进火里。
韩建昆抱着李姝满屋的转,一会去了秦京茹以前住的那间,一会儿又去了老太太以前住的那间。
也不知道她丢什么了,反正满屋子的找。
壁炉的火很旺,烤在于丽的身上暖洋洋的。
看着蹲在那添柴火的秦京茹,她只觉得对方的命真好。
李学武靠坐在沙发上,叠着腿看着报纸,同时也在听她汇报港城的情况。
他倒是没在意秦京茹的忙活,每天晚上都是要如此的,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你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