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都无所谓了,小孩子受烟味影响,智力发育缓慢也是有的。
当然,你要说早前家里老太太一人一个大烟袋,也没见家里出傻子,这李学武不跟你犟。
以个体标榜对科学的质疑,本身就是一种无知。
劝人戒烟,如杀他一般,他还犟嘴说某某戒烟后反倒肺癌了或者怎么着,他看不见戒烟后身体好转的那些人。
为什么?
因为烟民嘴最硬了,明明知道这是一种概率问题,偏偏看向内心偏执的一面。
李学武的烟消耗就很大,不过不是抽的,而是散的。
他还年轻,抽烟没瘾,控制得当,除了开会或者社交场合,基本上不会抽烟。
当然了,故意的那种不算。
他要是耍坏,能一直抽,还不过嘴,抽了就喷,抽了就喷,跟烟雾弹似的。
站在门口吞云吐雾的只有哥仨,李学武、李文彪以及沈国栋。
抽烟是顺便的,主要还是说说钢城的事。
平日里有电台或者密信联系,关键业务不用细说。
尤其李学武将老彪子作为开拓东北业务的主管,更不会在具体业务上对他做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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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操已经证明是一种失败的管理方式,李学武没有大队长的雄才伟略,更做不出他那种任性的事。
哥仨儿谈的还是战略问题。
“年前去了一趟奉城,联系了一些关系,主要是培养代理”
老彪子抽了一口烟,微微摇头道:“胆肥儿的多,正经的少”。
“正常”
沈国栋站在台阶下,看着老彪子说道:“这年月敢投机倒把的,有几个正经人”。
他看了看周围,道:“安居乐业的兴许不会为了三瓜俩枣的去闯掉脑袋的罪”。
“再一个”
沈国栋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自己可得加小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东北跟京城比,野蛮不少”。
“嗯,体验过了”
老彪子指了指自己的脑门,随后比划着大母手指笑道:“这么粗的猎管顶我这了,开口就是五千块”。
“草特么,他说的我都想干这一行了,太好赚了”。
“谁的关系?”
李学武微微皱眉,他并没有听说此事,要是知道,也不会让老彪子干这么危险的事。
老彪子却是摇了摇头,道:“过去了,出门做买卖,哪有一帆风顺的,我是求财,不能动不动就玩横的”。
他摆了摆手,道:“我知道,要是给你说,轻松就能摆平的,但以后呢?”
“咱们总不能每一次都用关系和身份来压人吧?”
老彪子抽了一口烟,道:“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要赚这份钱,就得遵守这条游戏规则”。
他知道李学武关心他安全,笑着提醒道:“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我没教你去玩命”
李学武瞥了他一眼,随即抽了一口烟,道:“赶紧把地方关系协调好,包括面上的和背地里的”。
“嗯,已经在做了”
老彪子点点头,汇报道:“面上的都好办,关系连着关系,永远能找到人”。
“至于下面的,我还在筛选”
他微微晃了晃脑袋,道:“你跟我说过的那个致富计划,我还是想着稳妥点,再隔一层保险”。
这么说着,给李学武解释了他要搞个代理人机制,还要搞钱货账分离处理的模式。
甚至在处理的方式上,选择异地处理,全部转换为公对公,不留一点后患。
当然了,你要问哪来的那么多公对公,其实也简单。
公司对工厂叫公对公,公社对公司也叫公对公,合作社对工厂也可以叫公对公。
这年月哪有电子系统核查啊,只要做的隐蔽,用人没人知道你在经营什么。
除非抓到了你这一条线上的财务人员,拿到了你的账本。
要不怎么说后世有一段时间稽查人员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拼了命的抢账本呢。
后来当然是不用了,所有经营只要在境内的,系统核查追索,总有你对不上的。
尤其是发票,直接卡死你。
不要相信各种渠道给你说的需不需要顶账票,不查你是没事,查到你了,谁都保不住你。
卖票的人当然告诉你没事,我要是卖你东西也会说自己的东西没问题,好,顶好。
“可能是我想的太复杂了”
老彪子蹲在了地上,抽着烟说道:“不过时间还有,慢慢找总能找到大聪明”。
“别叫蛇咬了手”
沈国栋提醒道:“别就觉得这世上只有你是聪明人,人家兴许拿你当肥猪了”。
“玩心眼子嘛,正常”
老彪子回头仰望着李学武,道:“武哥,电器什么时候能出第一批?”
“年底吧”
李学武弹了弹烟灰,看着老彪子说道:“你还有时间,能出散货,至少也得到明年中旬了”。
“不过营城那边的造船速度可快,跟下饺子似的”
他提醒道:“造船设备已经在安装了,玻璃钢设备也开始安放机位,配套产业陆陆续续的都在赶时间,基本上能保证6月底前完成安装调试”。
“你们厂真是牛,拿命拼时间啊”
老彪子摇头感慨道:“半年就要把设备投放完,且得具备生产能力,多少厂子不敢想的”。
“毕竟技术和设备是有领先优势期限的”
李学武给他解释道:“再有就是设备的安装和调试都有专业的工程师团队负责”。
这里还得说李学武当初在创建合同的时候明确避坑了。
设备的安装完全交给自己来做,但必须要求对方提供安装指导人员。
且安装时间以及生产质量直接决定了随后的生产速率。
早一天生产,早一天赚钱,资本的力量是巨大的,你看营城港陆续到来的设备和工程师就知道外商有多着急了。
“牺牲的人力和物力,在机械设备完成安装和生产的前提下,不值一提”
李学武弹飞了自己的烟头,道:“最简单的例子,玻璃钢不可能按照造船厂的使用量来完成生产,必定是要超标的”。
“为什么?”
他抬了抬眉毛,道:“只要轧钢厂想卖,就有单位需要,这是技术领先的必须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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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些产品必须有限满足轧钢厂自己工业的需要”
李学武解释道:“包括造船、造车、摩托车、设备和包装等等,这是一种未来材料”。
“跟你说早做准备,游艇在建的同事,营城造船厂就要上马快艇的项目”。
他强调道:“到时候先把航道和关系打开,然后从小商品做起,不能一上来就搞家电倾销”。
“要面子是吧?嘿嘿”
老彪子嘿笑道:“我说也是,刚刚合作建厂,回头就把人家给坑了,属实不地道”。
“要面子个屁,做生意呢,还能讲仁义?”
李学武撇嘴道:“一开始不能搞电器倾销,是因为这个品类的电器没有市场”。
他给迷糊的两人解释道:“你不得等外商把市场培养好了啊,让对面的人觉得这种东西有利可图才会跟你合作,不然你能赚到钱?”
“哎呦,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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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一个啊!”
傻柱站在餐桌的一侧,端着酒杯,对着桌上众人说道:“结婚生子的上餐桌,算大人”。
说完扫了一眼李学才和沈国栋,撇着大嘴笑道:“剩下的去小孩那桌啊”。
“哈哈哈!”
除了在楼上坐月子的顾宁以及照顾孩子的赵雅芳同怀孕的麦庆兰是在二楼小客厅吃饭,剩下的人都下来到了餐厅。
老太太和大姥坐在了主位上,丁凤霞和刘茵挨着坐在了老太太身边,李顺则是坐在了大姥身边。
韩殊、姬毓秀、小燕和李雪坐在了一端,男人们坐在了另一端。
孩子们则是在餐厅的茶几上又摆了一桌,包括楼上,三桌的菜样都是相同的,只是份量多少差异。
这次聚会算是过年,也算是庆祝这个小圈子里后继有人。
丁凤霞少有接触过这样的市井子弟,但能从他们的玩笑和热闹中看到不一样的青春和洒脱。
虽然都是平凡的人,但目光里充满了生活的希望和精气神。
拥有事业的男人,爱护家庭的男人所表现出的气质是不同的。
尤其是在谈话和交流中,粗俗中带着一些特有的文雅,显得高傲又独立。
即便是身为厨师的何雨柱都拥有不一样的自信和意气风发。
工人身份,一技之长,家庭和睦,结婚生子,对于胡同里长大的年轻一辈,这就算是人生巅峰,胡同顶流了。
在李学武的家里,他可能不是最优秀的,但一定是最幸福的那一伙人。
幸福感并不取决于你拥有多少,而是在于你看到多少。
有人说我的圈子如何如何大,人脉如何如何广,我认识谁谁谁。
没用!
四九城的爷们儿,拐弯抹角儿说认识,他都敢跟上面那位攀亲戚。
你得说说自己是干嘛地!
哦,你说我们圈子里有大哥是当干部的,我们圈子里有老弟是做生意的,我们圈子里还有科学家。
一问你自己,我在家待业。
那你就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即便你混进这圈子里了,你也是这个圈子里的附庸,陪衬。
圈子文化自古有之,高端一点的在宋朝,权相之争,王安石之流,历史里留下名字的比比皆是。
再普通一点的,写《送东阳马生序》,贫寒子弟,但冠有才名,与刘基、高启并列为“明初诗文三大家”。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草根逆袭的典范,这篇文章流传久远还跟他的身份有关系。
他与刘基、方孝儒合称“明初散文三大家”,还是方孝儒的老师。
刘基是谁你可能不知道,但他的字号你一定听过,刘伯温,朱元璋的左膀右臂。
方孝孺呢?
大思想家,朱元璋死的时候调进京给朱允炆当老师。
你就想吧,宋濂能培养出一名与自己齐名的学生,还能跟刘伯温历史比肩,对于一个贫寒子弟来说是如何的艰难。
那么圈子之于一个人的作用和意义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