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贵看向儿子。
许砚秋劝道:“爸,在小曼心里,赵老板就是她另外一个父亲。现在改革开放发展的这么好,不大可能再开历史倒车。就算,就算万一又不让干生意了,有小曼在呢,小曼不会不管赵家的。
爸,你就算给小梅找个正式工又怎么样,一个月几十块,日子紧巴巴的。而且外地来的小子还要靠着咱们家,一边靠着咱们家一边嫌弃小梅是集体工,那不如咱们去赵家试一试。我知道赵老板以前巴心巴肺想把国栋送进去当个集体工,说明他很看重有工作的人。咱们家现在四个有工作,在龙湖镇也还可以。”
许德贵低头抽烟:“小秋,不行了,以前赵家请小曼她爸来问过,我拒绝了。赵玉发这一二年间电影院开得热火朝天的,服装店生意也非常好,现在不可能吃回头草的。”
许砚秋想了想之后道:“爸,这事儿交给我,我只问你,在你心里,你觉得他们两个配不配?”
许德贵继续抽烟:“小秋,我老了,你哥憨厚,这个家里以后就要靠你了。小梅的事儿我一直办不好,说明我能力不足,那就交给你吧。你说好就好,你说谁就是谁,小梅肯定也会听你的话。”
许砚秋点头:“好,爸,这事儿我去问。不过你们千万不要再想裕安,我觉得,裕安的婚事将来说不定要云舟做主呢。谢书记还有八年退休,凭裕安的机灵,他肯定会紧紧地跟着云舟。在咱们厂里,师父做媒的不是一个两个,云舟做媒,肯定不会亏待裕安的。”
许德贵有些臊得慌:“我记住了,我就是问一问,你千万别跟裕安说。”
许砚秋安慰父亲:“爸,我能理解你,咱别说出去就好。”
许德贵看向儿子:“小秋,你比你妹妹还大两岁呢。”
许砚秋微微一笑:“爸,我再等两年。”
这一句话就把王香萍的眼泪说下来了,她狠狠拧了一下许德贵:“都怪你以前出的馊主意!”
许德贵任凭老婆掐他,他很平静地回道:“等两年也行,到时候你岗位高一些,结婚后日子更好过。你才二十二,不急。”
许砚秋结束与父母的对话,当天返回厂里。他已经在单身楼申请到一个床铺,和冯裕安住一个屋。
冯裕安晚上要上大夜班,这时候正在睡觉呢,许砚秋悄悄地出门去了大哥家里,不打扰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