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战带着兵在这着火的粮库收拾了尸体,收拾了被烧毁的粮食。
实际上哪怕粮食被烧糊了,真饿肚子的时候也能吃。
但是因为被泼了油,一股刺鼻的味儿,这若真吃了非得毒死人不可。
心疼的呜呼哀哉,直在背地里骂放火的畜生。
就在他们商量着该如何与附近的府衙沟通这事儿时,有人来了。
起先还以为是最近的府兵,因为根据朱战所观,从进入原州开始所有的官员都是英国公一党。
京城来的圣旨于这边来说是狗屁,反倒是柴善显派来的人到了这边需要藏头缩尾。
但这队伍近了才发现根本不是府衙的人,车马都有,有当地的有外地的,因为通过肤色就能看得出来。
他们并没有因为朱战这些乌泱泱的队伍而惧怕,反而越来越近。
朱战原本仔细的盯着来人呢,蓦地瞧见车辕上的两个人中有一个脸熟的,那不是姜道的徒弟宏义公公吗?
他都来不及大惊失色呢,车马停下,柳士跳下车辕后便道:“朱将军,国公爷请你过来一叙。”
这还有什么不明的啊,国公爷的网做的特别大,宏义公公是他的人。
也不知怎的,朱战心里生出一股踏实下来的感觉,便顶着一身的黑乎乎快步过去了。
与此同时,房星绵从马车里出来,就着宏义的手臂跳下来,一眼看到的便是烧毁的偌大粮库。
就跟那时的兰楼似得,没有烧的都坍塌,可是入目的一切都黑乎乎的,那种烧过之后的味儿刺鼻的很。
根据国公爷所说,原州和洛阳的两个粮库是主库,会按时的往各州府运送粮草,他们那里的叫大库。
大库的存粮基本上保持在足够供应所属军队的一个月用量,偶尔的遇上某个村子遇灾荒没有粮,还会给百姓分发。
从洛阳往这边调运实际上是一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因为洛阳的主库供应的是东南各州府的兵。
现如今刑州和蒲州都在闹乱子,还有暂时没归属英国公麾下的州府,免不了到时会打仗。
由此可见洛阳主库的重要性,那里的粮草还真不能搬。
“难怪这么快就被他们找到了,这主库太扎眼了。”
面积大,房屋也特别,离远了一看就知不是寻常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