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吻了吻指尖,尝到了一点属于女儿家眼泪的晶莹咸涩:“下次骗人的时候,起码装的像一点。”
她偏眸,不去看他。
不容抗衡的力道将她的脸掰了过来,被迫直视着那薄情眉目。
紧接着,轻吻落在了眼睛上,孟棠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听到了他的询问。
“还疼吗?”
孟棠安扑在他怀里,攥紧了徐北侯的衣袖,用了很大的力气,弄得名贵衣料皱皱巴巴,谢洵也没有管。
过了好久,近乎哽咽的声音响起。
“不可以不走吗?”
“不可以。”
谢洵平静回答,没有半分迟疑或怜惜。
一年到头只有这么一天,等下一次新年又要好久,可是她不可以在这一天拥有谢洵。
她只是他的外室。
和徐北侯府而言,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一句话,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亲了亲她,气息清冷淡凉,低声诱哄:“别让我为难,嗯?”
孟棠安在他面前,一退再退,沉默很久,闷闷道。
“你要带着我送你的剪纸守岁。”
这于谢洵而言,是一件再轻而易举不过的小事:“好。”
用完晚膳后,孟棠安佯装若无其事,努力粉饰太平,跟谢洵讨论各种事情,眉目熠熠,眼眸生辉。
平常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孟棠安的话比较多,什么事都会和他说,找尽话题,谢洵偶尔回应两句。
一直都是她在主动。
他不会跟她谈朝堂政事,理想抱负,连最基本最普通的日常小事,也几乎没和孟棠安说过。
总是漫不经心,哄她骗她,偶尔兴致来了会在她耳边说上一两句荤话,放浪形骸。
这大概是他们之间最可悲的地方,一方想着欢喜未来,一方只重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