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教授,你洁……”洁癖好了?!
夜色清寒,残留着几分潮湿,男人眉目深邃,将人放在了医务室里侧的床上:“麻烦你看一下她。”
校医看到纪柠安脸上的血,神色凝住,正经起来:“这要缝针啊小姑娘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cascoo.net
校医去拿医务用品,帘子后只剩下了时景年和纪柠安两个人。
既然把人送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和他无关,时景年打算走了,刚直起身,衣袖突然被人拽住。
力道不算多重,顶多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他就着那个姿势,低眸看了一眼,奶白冰凉的指尖攥紧了男人衬衫袖口,怎么也不肯松开,有些发颤。
女孩子一身白裙,身形纤瘦伶仃,脸色白的跟张纸似的,冷汗淋漓,泪痕未干。
一个人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打落下来,冷白的光影下,几乎透明感的脆弱。
和那天在咖啡馆中,嚣张骄矜的大小姐一点也沾不上边。
上个学都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时景年看了一会儿,轻嗤了声,手指一点点掰开女孩子的手。
那么微弱的力道根本无法抗衡,攥紧他衣袖的指尖很快垂了下来,轻飘飘的。
他没再看床上的人一眼,往外走去,身后响起呜咽的低喃声:“别走……”
声音很轻,偏生落在一片安静中,就像是投入深海的石子,在打破海面的一瞬间,泛起波澜。
时景年往外走的动作顿住,背影冷漠,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斯文而隽永,看不出神色。
“别走……”纪柠安似乎陷入一场噩梦,唯一的温度也从指尖抽离,反复恳求。
周围无人,她脸上的伤清晰可见。
还是个小孩儿。
时景年垂眸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指针指向晚上十点十二分。
这个时间,他通常不会在外逗留。
他没有听身后的声音,离开校医室,往画室的方向走去。
一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