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醉。”她不高兴。
“醉了。”
“没有。”
“有。”
“……你好烦。”
很烦的岑舟抿了下唇,不说话了。
岑舟性情冷硬,独来独往,从来不是会迁就别人的人,他将醉酒又难缠的人扶回宫殿,转身飞快离开,唯恐慢了一步又被她闹。筚趣阁
抬手摸了下耳廓,热的。
少年皱眉,用力擦了两下,沉沉吐出口气。
快点……离开吧。
岑舟此生自由自在,没憎恨过什么东西,唯一厌恶的,就是跟皇室中人扯上牵连。
苏卿安以皇权压人。
犯了他最大忌讳。
战争是漫长而残忍的,北境之战还在继续,打了一场又一场。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远处青山依旧沉默壮阔,鸟与鱼不同路。
往年京都的冬天很少有雪,即使有,也来得很晚,今年像是个奇迹。
昨夜湿冷的温度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冷到人浑身打颤,今早苏卿安打开了窗,纷飞雪花呼啸着往里面灌,带着独属于冬天的凉意。
苏卿安怔了两秒,才意识到,这场冬天,真正的来临了。
“今日宫中有宴,父皇大寿,你陪我进宫。”苏卿安说。
岑舟站在门口等着,没有进来。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好像都永远是一身单薄的黑衣,被修挺身形撑起,一点也不怕冷的,手腕皮肤是冷白的。
苏卿安问了下养生壶,关于岑舟的黑化值进度。
“75。”祁楼呵呵,“你真是白干啊,半年时间一个点都没降下来!”
苏卿安沉默的看了看岑舟。
“怎么了?”他注意到她的目光,问。
苏卿安叹了口气:“没事。”
她用意识跟祁楼说话:“……我现在放他走,黑化值会不会直接变成零?”
“有可能。”
“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