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做婚前体检吗?”裴瑞深头也不回的问,单手开着车,腕表冷硬名贵。
“……”
“我要跳车。”
“秦小姐,晚了。”
秦念脑瓜子嗡嗡的,怀疑人生了好几分钟,艰难道:“裴总,你也不必牺牲到如此地步吧?”
他们只是协议婚姻,到底是要离的,一想到自己以后在户口本上成了裴瑞深前妻,秦念都腿软。
“裴阳羽那小子精的很,没有结婚证不好骗。”
“那我们可以弄个假的。”
恰逢红绿灯,他侧眸看她:“你不愿意?”
秦念半开玩笑:“我怕婚后财产不好分割。”
“你是律师,怕什么。”
秦念深深地沉默了。
裴瑞深这人咋回事,直接给她放大招,措手不及的。
她陡然想到什么,几乎绝望:“我没洗头。”
“很漂亮。”裴瑞深端详了她一眼,淡淡评价了句,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不饱含任何暧昧,宛若看着没有生命的瓷器,冷冰冰的客观。
她再一次无比清晰的认识到,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裴瑞深都不可能对她存在任何工作以外的感情,所以她还在顾忌什么呢。
秦念心底发笑,又觉酸楚,不是还对裴瑞深抱有希望,只是替曾经觉得遗憾,仰头,看向窗外,一路沉默,没再说话。
如他所愿,再也不会越界了。
她想。
“砰——”
巨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
今晚是一轮残月,早就过了满月的时候,半弯的月亮露出小小的角,悬在灰色的天空上。
滨大。
处分下来,全校批评通报。
柒安在男生宿舍下站了好一会儿,低头数着格子,月光拉长了她的影子,斜斜照在地面,越发衬着身体单薄而纤秀,乌黑的发丝在月色下漾起小小的弧度,像月亮弯成的船,摇曳着,模糊会发光,清冷又漂亮。
直到她看到唐辰茂跟几个男生走过来,其中没有裴绪砚。
“唐辰茂。”柒安抬起头,残月掉在了她的眼睛里,瞳仁被晃得偏浅,缓慢眨了下眼睛,迟疑的问出一个他字,没有直呼其,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他……在吗?”
唐辰茂头痛:“学妹,砚哥从那天就没回过宿舍,今天一天也没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你问我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