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没被调派往南方担任州牧,也没有被任为京城的高官,反是被调往与幽州接壤的边地并州,担任州牧一职。
“相比幽州,并州战事更急,也更为荒芜,若非作为京畿一带抵御北方异族的屏障,只怕早就被取缔了。”
喃喃自语着,徐锐眉头微皱。
张诚是他的恩主,可以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与张诚之间的利益便是绑定的,虽说谈不上荣辱与共,但老上官被任往并州,对自己而言肯定是不利的消息。
并州是什么地方?鸟不拉屎!
该州地广人稀,比辽东四郡还要贫瘠,整个州加起来人口不达百万,甚至还抵不上中原地区的一个郡……当然,好歹版图那么大,并州刺史肯定比寻常郡守地位更高,但这主要是因为其军事上的重要性特殊性,从经济从名声而言……
它一个州,或许还真比不上中原一个郡。
“在朝堂商议调任之际,并州忽然传来消息……并州牧丁布,在上月与鲜卑的激战中,不幸被流矢所杀……”
又翻了两页信,徐锐大概是搞清楚了。张诚纯粹是运气不好,点子背,在这节骨眼上碰到了。
本身以举荐良将之功,要想从郡守一级直接升任州牧,说实话就已经有些勉强。就算张家发力,也要调动各种关系,在庙堂上层层商议,最终让出合适的利益,才能推张诚顺利上位。
毕竟南方的一众州牧,可都活得好好的,推张诚一人,实际上却是两个人的调动。老州牧没犯错,能做到那个级别也有自己的能量,不可能为了给张诚挪位子,强行给别人扣个罪名。
没有这么做的,也做不到。
故此,最好的方法就是上调,先给老州牧升职,一般是调往京都做个高官,然后再把张诚给调过去任职。
谁曾想,在这关键时刻,并州又出事了!
“委任一个州牧,要经过方方面面各种利益权衡,纵使有强大背景,也是颇为复杂……”
“正好并州牧战死,空出个恰到好处的位置来。并州特殊,其州牧不如别地的州牧,只比郡守强一些……”
“而又正好,张诚之功要当上正经的州牧也很勉强,可当并州牧就是相当合适了,任谁也不会有异议。何况他的功勋本就是推举良将?并州战火纷飞,缺的就是军事人才。推他过去,还能多抽点实干的将校上来,倒也不算是胡乱任命,还称得上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