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苏梅怎能不知尺良心中所想,这孩子生性善良,在这么些年中,这孩子无论是居无定所时,还是在有了悦来楼之后,他都只想着过平淡的生活。
念及此处,咫苏梅忙止住尺良,话柔声道:“放心,这儿有师姐呢,我已经将你穴道封住,待师姐替你报了仇,便带你去治伤。”
回首时,咫苏梅目中没了柔媚,只有满目的杀意。
而阴阳旁观二人此刻却在冷冷的瞧着咫苏梅与尺良二人。见咫苏梅那满目恨意的模样,这二人似是毫无感情一般,仿佛那被他们废了右手的人不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师弟,而是丝毫不相关的人。
“只要了他一只手。”阴判官道。
“只因他的命,不值钱。”阳判官接话道。
这二人跟着尺千刃作恶多年,当年心中仅存的一丝善念也在劫掠富商时,他二人,杀了一富户人家三百一十八口人后荡然无存。人命如今在这二人眼中,早已如草芥一般。
望见咫苏梅缓步向着自己二人前来,阴阳判官二人的双目微眯,知道自己这师妹此刻已是动了怒,这二人知道师妹手段。
冷哼一声,缓缓提起手中的阴阳判官笔,这二人来时就已打定了主意,那尺天涯虽接了墨者令印信的信函,却迟迟不去岭州,今天若擒住了咫苏梅,那尺天涯便不得不乖乖就范。
一时间,这悦来楼内陷入沉寂。就在咫苏梅与阴阳判官兄弟二人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之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店内的沉寂。
“那你们的命又值多少钱?”一声朗然之声从后堂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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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苏梅、阴阳判官、尺良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了目光。咫苏梅回首望去,适才那二楼雅间内的少年昂然踏步从后堂行来,他身后跟着那怀抱雪貂的少女和虬髯大汉。
虬髯大汉此刻正架着暗室中被师兄灌醉的疤脸汉子,此刻疤脸汉子已经醒酒,但酒意未消除,步履仍有些蹒跚,只是让虬髯大汉架着。
那身穿大氅的少年人此刻正酒靥微现,盯着阴阳判官两兄弟。
原来是顾萧等人听了咫苏梅的话,穿过后堂,来到那暗室中,见李叔此刻正酒足饭饱,正躺在那暗室正中的床上悍然大睡。
进这暗室之时,众人都纷纷在猜想李叔会不会受到了什么伤害,可此时看到他酒足饭饱,心满意足酣然入睡的模样,众人都哑然无语。
反而是霖儿怀中的踏雪,望见许久不见的李叔,从霖儿怀中跳下,一跃到老李身上,好一番折腾,老李才悠悠转醒。
望着众人苦笑不得的神情,老李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饮多了酒,直到踏雪用他那尖牙咬的老李吃痛,这才回过神来。
迷迷糊糊的老李磕磕巴巴的将事情的缘由向顾萧等人解释清楚,众人这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