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对乌玛太太尸体的搜索还将继续。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其实所有人都很清楚,她存活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了。”
“这件事麻烦你们了”卫燃感激的说道。
“维克多,我给你打电话可不是为了基辅的事情邀功的。”
“让我猜猜,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卫燃询问的同时,不忘拿起桌边的酒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起泡酒。
趁着卫燃倒酒的功夫,卡洛斯律师笑着说道,“确实勉强算是个好消息,还记得英国布莱顿的亨利先生吗?”
“持有一座救援浮标的亨利先生?”卫燃端着酒杯问道。
“难道你还认识其他的亨利先生吗?”
视频通话里的卡洛斯律师耸耸肩,“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就和亨利先生有关。”
“让我猜一猜,卡洛斯律师终于和吝啬的亨利先生谈妥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价格了?”
“很遗憾,亨利先生大概再也没有机会出价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燃不由的放下了酒杯。
“他死了,死于四天前的枪支走火。”卡洛斯律师道出了一个让人毫无准备的意外情况。
“你说什么?死了?”
卫燃很是反应了一下,这才错愕的问道,“还是因为枪支走火死的?他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亨利先生或许不会”
卡洛斯律师愤懑的说道,“但是不代表他身边那个叫做罗伯特的黑人助理不会,那个蠢货偷偷用亨利先生的步枪在他负责的那座农场里打猎就算了,而且把那支步枪放回原位的时候还忘了清空枪膛,甚至连保险都忘了关。”
“所以...”
“所以四天前,亨利先生在驾驶着他那辆古董卡车去参加一个军迷活动的时候,挂在车厢里的那支步枪因为颠簸掉下来砸在地板上发生了走火。”
卡洛斯律师愈发无奈的说道,“子弹击中了车厢天花板上的一颗螺丝,然后跳弹从正上方钻进了亨利先生的脑袋里。”
没等卫燃说些什么,卡洛斯律师继续说道,“等大家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亨利的尸体已经驾驶着那辆古董卡车冲进了别人的农场里了,而且还撞死了一头牛,撞坏了一台收割机。”
这...
卫燃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无论那位亨利先生之前的话里有多少水分,他这死的也实在是太憋屈了一些了。
“直到昨天晚上,亨利先生的女儿才把这个消息通知我。”
卡洛斯律师说着换了手机的后置摄像头,给卫燃看了看基辅机场的模样,随后又把摄像头切换回来继续说道,“我现在正在赶去布莱顿的路上,为亨利先生的继承人们就遗产分割问题提供帮助。顺便,也负责把那个名叫罗伯特的白痴送进监狱。”
“真是让人遗憾的消息”
卫燃情真意切的回应了一句毫无营养的废话,他现在唯一能表达的,似乎也只有对亨利先生虚假的同情了。
“确实让人遗憾”
卡洛斯律师顿了顿继续说道,“维克多,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或许可以过来凑凑热闹。”
“什么意思?”卫燃不解的看着视频里的卡洛斯。
“有人比亨利先生更在乎那座救援浮标来历的真假”
卡洛斯律师解释道,“对方也是合法继承人之一,而且她愿意拿出她能继承的那笔遗产的一半来换取真相。”
“她?”卫燃准确的抓住了这句话里最关键的一个单词。
“亨利先生的最后一任妻子”
卡洛斯律师顿了顿,又额外补充道,“也是那座农场的上一任女主人,更是亨利先生唯一的一个养女的亲生母亲。”
“等等”卫燃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道,“那位女士的名字是不是叫凯特?”
“看来你已经从亨利先生的嘴里听到过他的故事了?”卡洛斯律师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亨利先生曾说,凯特在他12岁那年夺走了他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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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停顿,卫燃又额外补充道,“他还说,凯特女士在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只留下了唯一的女儿带着单亲的儿子在那座农场里生活。”
“这就是问题所在”
卡洛斯律师叹了口气,“亨利先生的其他几个孩子从他们的父亲嘴里听到的说辞和你听到的一样,所以在凯特女士出现之后,有关遗产继承权的分歧就出现了。”
“所以关键点在那座救援浮标是不是真的这件事上?”
“当然不是”
卡洛斯律师解释道,“无论亨利先生的其他孩子们是否不满和怀疑,在法律层面,凯特女士都是亨利先生的合法妻子,她的女儿也是亨利先生的合法养女。
虽然有分歧,但是凯特女士肯定会分到一笔遗产的。
区别只在于,她比亨利先生更在乎那座浮标的来历,所以她能开出更加优渥的报酬。”
说完,卡洛斯律师又最后补了一句,“所以维克多,你要不要再来一趟布莱顿赚一笔外快?”
“什么时候?”卫燃干脆的问道,既然更加慷慨的雇主出现了,他自然是动力十足。至于亨利先生...抱歉,我们不熟。
“你可以先过节,等4号的时候再出发。”
卡洛斯律师自信的说道,“到时候凯特女士肯定已经从亨利先生的遗产中分配到属于她的那一份儿了。”
闻言,卫燃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院墙外的卡班湖方向,面带微笑的说道,“既然这样,4号的时候我会准时赶到布莱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