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回头瞪着老太太,“我知道婉姐儿是养女,你们未必上心,可却没想到如此糟践她!我将她送回娘家,是想让她享福来了,并非让旁人欺负她,早知如此便还不如将她留在身边!”
老太太被骂的,张着嘴不知道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你前儿媳勾搭我儿子让衙门的人打的吧?
魏舒寅来了几日,将府里的事都知道些,“老夫人放心,婉姐姐没被欺负。”
郑婉赶紧顺着魏舒寅的话点头,“是的,母亲就放心吧,不过是我前两日不小心碰到了罢了。”
看郑婉再三解释,宋老夫人这才狐疑的信了。
将人拉在跟前,“听你母亲说,你还是一个人,大郎去了那么久,你怎还这般实心眼?”
也不说再找一个。
一句句话问的,饶是郑婉脸皮厚也顶不住。
“这孩子打小就心慈,总念着旁人的好。”老太太赶紧适时打断这话,忙问起了宋老夫人这次回京的原由。
毕竟,老太太失子打击太大,当时就病倒了,后来出了大事好多武将都被牵连了,宋老夫人离京后就没再回来,饶是后头武将们一个个翻身了,她也还住在外头。
提起正事,宋老夫人又开始掉眼泪,“前些日子梦见了大郎,那孩子从小懂事,不曾要求过我什么,这次主动开口让我给他烧点东西,我想着怕不是他在下头遇见了什么难处?”
这眼瞅这就要到六月初六了,便回京城去烟火兴旺的广源寺点个长明灯,受烟火庇佑去那边日子过的好些。
因为两家的境况差不多,侯府更是多死了一个人,宋老夫人这才登门,问问要不要一起去点灯。
侯府现在困难,若是别的事老太太或许不用思量就回绝了,可关于自己丈夫跟儿子的事,她有些犹豫了。
人家宋家可能过的不好,那自己的儿子会不会也在下面遇见难处?
“既有这般缘法,我总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