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在郑家的时候,郑婉好歹不说还能端端长姐的架子,如今在魏舒寅跟前就是一副奴才样。魏伊人这么一说,好像是在故意羞辱她一样。
可郑婉到底还是侧头看向魏舒寅,“夫人慎言。”别人不说,礼部尚书的儿媳妇,你能说人没有教养,别说你了,老侯爷在的时候也不敢那么说人家。
郑婉被魏舒寅压的死死的,今日一遭,好似胜了一局。
魏舒寅也是知道,昨个自个成亲,看着席面是大,可是正八经来的吃席的主子就没几个。可今日,那些不去郑家的人,全都来魏伊人这聚着。
可是凭什么呀,魏伊人不过是个下堂妇,凭什么比自己这个伯爵娘子还要风光。
魏舒寅深吸了一口气,“我爹给你的信你该收到了吧,伯父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是整个魏家的。”
她想,魏伊人能巴望着那些权贵,大概就是因为魏白的诗句。
若是自己要过来一些,那魏伊人有的,她也一样有。
听了这话,魏伊人都被气笑了,也不知道魏舒寅怎么有脸提的。
“叔父也算是个读书人,能这般豁出脸面,真真让人佩服!”都说文人有风骨,没想到叔父家是一点没有。
“这是我父亲的意思,阿姐莫不是要忤逆长辈?还是说是要等我父亲亲自过来,阿姐才能知错?”魏舒寅低头整理着广袖,似是要显得她颇有把握。
忤逆?
这么大的帽子都往魏伊人身上扣,只是,魏伊人面上毫无惧意,“有你跟婶母帮忙,这俩字怕是跟我今生无缘了。”
魏舒寅爬了姐夫的塌,抢了阿姐的男人,她的母亲差点害的自己的父母连个葬身之处都没有,今日过后,想来京城大妇中都能传开。她们把路做绝了,就是圣上在这,魏伊人可以说上一句,无愧于天地。
“你一个下堂妇!”魏舒寅刚要说话。
魏伊人抬手指了指身后的门,“自然,我现在没有权势,要不你招人将我这门破了?”
微微挑眉,“你若敢碰坏这里的一砖一瓦,我都称你一声威武!”
既然破门抢诗,少不得起争执,一动手能破坏到哪里谁都控制不住。这房子,魏伊人是赁的不是买的,所以这院子到底还是礼部尚书府的,看谁有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