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做公爹的,总不好大晚上的冲进儿媳妇的院子吧,心里头憋屈,便就吵嚷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正在用晚膳,一点都没受影响,甚至对于国舅絮叨的这些事,都不觉得惊讶。
“母亲您说说,魏氏如此小肚鸡肠,我不过就是说了她几句,她就挑唆这兄弟反目,简直就是个祸害。”国舅靠在椅子上,心口上下起伏。
看着,是气的不轻。
老太太慢条斯理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现在知道兄弟情深了,算计人家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提?”
语调不急不缓,继续说道,“你该是清楚,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才能才配入府当幕僚?你们那些事,人家心中自是清楚。你扪心自问,润哥儿是否无辜?”
或者,人家牵扯的错了吗?
“娘。”国舅被说中心思,语气到底不如刚才的急躁,“不管如何,家丑不可外扬。”
你这么一闹,让外头的人不都得知道,他们兄弟不睦?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也难得国舅能说句人话,从前的事暂且不提,只今日这事,你们是没外扬,就是把人关在门内蹉跎?
要是魏伊人听了国舅的话不出门,不一样耽误魏伊人的前程。
怎么就你儿子是国之栋梁,人家别人都是草包,不配提前程吗?
你既不顾情谊,人家为何还要上赶着?
老太太跟魏伊人说的那话,意思就是魏伊人看着办,该怎么做事就怎么做事,不必顾虑。
做人啊,都是相互体谅照拂,人家谁都不会单方面的去包容谁。
看国舅还有些不忿,老太太懒得听他多言,只是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好日子过的太安稳了,你却忘了自己的本分?”
现在郁家可以说是正在鼎盛的时候,太后跟皇帝都是自己人,郁家办事自也不必如同从前小心翼翼。
国舅也确实放松了,办事都懒得过脑子了,光靠一股子冲动,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我年岁大了,从前不管你们夫妻之事,往后肯定也不会说,但是无论如何在我心中杨氏她算不了好儿媳,我若是像你这般事事找事,我不信你能过的上安稳日子!”将心比心,你不要听杨氏在那吹枕边风,就冒冒失失的过来发一顿脾气,你老是这样,人家郁方怎么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