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见到曦儿,她与高昕可还好?”
“难为你还记得。”
颇有一番怨怪,待瞥见挂着泪的红眼眶,心头蓦地一软,放柔语气:“放心,他们都好,现在最不好的是你。”
言毕,解下身上的披风将人裹住,轻轻一抱,转身往回走。
不知牵到哪处伤口,疼得梁婠揪住他的衣襟直吸气。
宇文玦低头看她:“疼?”
梁婠咬着牙坚定摇头:“不疼。”
宇文玦垂着眸,目光凉凉的。
清晨的河风有些凉,梁婠缩在披风底下,往他怀里贴了贴,老实点头:“其实是有一点儿的。”
宇文玦眯起眼,只收紧手臂。
梁婠盯着他被弄脏的衣襟,讪讪地松开手,好像他总能在最意想不到时候出现。
如此一想,也不管手上沾着血污还是泥土,闭起眼重新抱住他。
王庭樾望一眼乖觉偎在宇文玦怀里的人,这样的阿婠是他从不曾见过的。
没有过多言语,却是心甘情愿依靠他、依恋他。
王庭樾垂下眼,微微笑了一下,忽然想起那年难民营中,她提着剑站在高台上,前一刻还气势汹汹对着众人,可转头见到陆修便温顺的由他抱下高台。
如果这世上谁能让她卸掉坚硬的外壳,露出最柔软的心,恐怕也只有陆修……
“殿下,刺客要如何处理?”有人走上前询问。
宇文玦眼中有种冰凉,面上淡淡道:“杀了。”
“等等!不能杀!”梁婠从他怀里钻出来,拽紧衣襟焦急道。
宇文玦眉头一皱,眼底黑沉沉的:“为何?”
梁婠抿下唇:“留着他查出幕后主使。”
宇文玦缓缓舒了眉眼,叹道:“不必,我已知晓是何人所为。”
梁婠睁大眼睛,有些没懂:“难道这回抓我是冲你来的?”
宇文玦沉默一下,眸光幽深莫测。
梁婠大脑飞快转动,一直以为危月的主子是拿她来要挟高潜,包括几次故意试探,他也没有否认,可现在想想,真正见到高潜后,危月表现得更像是一个纯粹看热闹的旁观者。
但无论怎样,沅芷江惟他们不能白死……
梁婠想了想,道:“留着他吧,你虽然知道指使者是谁,但留他一命,可从他口中探知一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