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之前,他们得把猪头卸下来,拿回去找齐胜利换赏钱。
还是魏来动刀,等他割足了肉分给四条狗后,又将那野猪脑袋给卸了下来。
这大猪头,得快将近六十斤了,魏来拿出一个麻袋,把猪头塞了进去。
要吃饱了,李宝玉和周建军才连跑带颠地赶了过来。
周建军走到近前,见那野猪身上老伤累累,有陈年枪痕,还有各种伤疤,不禁啧啧称奇。
关键是绕缠在野猪身上的钢丝绳套,让李宝玉对周建军说:“大姐夫,你看这猪,以前就挣折过套子。”
“嗯,还真是。”
昨天在山里到处走的时候,走累了的周建军就提议,既然能判断出野猪的必经之路,完全可以下套子啊。
对于周建军的提议,其他人都没说什么,虽然都知道他这是外行人的自作聪明,但作为他小舅子的赵军,还是不得不给他解释。
这么大的野猪,本来很难被套住。而且,这山里的山坡都太平缓了,野猪只要一冲,手指粗的钢丝绳瞬间就断,下多少套子都没用,纯是白搭钢丝绳。
这年头,整段钢丝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哪能白白往山上扔啊。
等四条狗都吃饱了,几人轮流扛着装猪头的麻袋往回走,等回到永胜屯后,五人来在屯部,把猪头往齐胜利眼前一摆,齐胜利哈哈大笑,当即点出二百块钱和一百斤粮票。
这些钱和粮票,有一半是屯里替林场先行垫付的。
赵军当仁不让地伸手接过钱和粮票,虽然自己这一伙人里,有他姐夫,还有两个老大哥,但他就是把头,按规矩这钱只能由他来接。
赵军、魏来、黄贵把借来的半自动枪还给齐胜利后,五人一起出了屯部,来在了蒋明家里。
蒋明一见五人归来,忙问可否成功地打下那头野猪。
赵军笑着从兜里拿出钱和粮票,往桌子上一拍,笑道:“这些咱们哥六个平分了,多出零头归我。”
“那可不行。”赵军话音刚落,就听黄贵道:“这不合规矩啊,兄弟你咋的得拿一半,剩下的才能我们另分。”
“老哥啊。”赵军道:“我家从我爷那辈开始就打围,一直到我这儿。
我小时候就听我爸讲,哥们儿、弟兄一起跑山,钱啊、肉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这份儿哥们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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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和宝玉跟三位老哥交个朋友,以后跑山遇见了,还得老哥哥们多让着我俩。”
赵军一番话,说的魏来等人心生好感,蒋明更是当即就喊她媳妇做饭、买罐头,非让赵军等人在他家吃饭,要是不吃这顿饭,他就翻脸。
酒足饭饱之后,赵军和李宝玉、周建军一起回到周家,当听说那大野猪被赵军他们打下来以后,周春明大喜过望。
当他又听周建军说,赵军把奖励和众人平分以后,周春明更是把赵军一顿勐夸,然后还告诉赵军,以后在场子里不管有什么事,都直接去找周建军。
同样的话,周春明说出来,和赵春、周建军说,那可是不一样的。
周春明如此说,就代表着不管赵军有什么事,哪怕周建军解决不了,还有他呢。 赵军、李宝玉又在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晨便告辞离去。
他们俩人牵着四条狗,刚出屯子就见黄贵站在道边。
他应该是在这里等了半天了,整个人都快冻透了,缩着脖子、抱着肩膀,还不断地跺着脚。
“老哥啊!”赵军离远喊道:“你在这儿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