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援民恍然大悟,香獐子独来独往,能有成窝出现,一定是母的带小的。
而眼下,正值九月。母香獐子一般是七、八月份生产,到现在顶多俩月,那小香獐子里就算有公的,也没有香囊啊。
“兄弟!”张援民想清楚了其中缘由,但却有一事不明,便向赵军问道:“你要早说,咱是不是不来了?”
赵军只是一笑,并未答话。有些事,他并没法跟张援民说。
但从一开始,赵军就知道这窝香獐子里,不可能出香囊。只不过他想看看这附近,找一找那香獐子觅食的地方。
毕竟,生活在石窝子里的香獐子,不能靠啃石头为生。而香獐子的觅食场所中,就有针阔叶混交林。
而针阔叶混交林,正是人参生长的地方。
拔山过岗,走不多远,三人来在一面山坡,赵军冲旁边一指,道:“大哥,砍几根棍子!”
“哎!哎!”张援民一听,忙身后抽出侵刀,往旁砍了两棵榆林松。
张援民削榆林松时,就见旁边树上,似有刀刻斧划的痕迹,但应该是年头太久,已看不分明。
张援民大概猜到赵军要干什么,而且他也知道这时候不能乱说话,便吹了两声口哨。
赵军正往坡下观瞧,听见口哨上,急忙冲解臣打个手势,二人快步来在张援民身前。
看到张援民的第一眼,赵军并未说话,而是冲他扬头示意。
张援民也不说话,一指旁边,赵军凑上前仔细辨认,那应该是放山人留下的老兆,但上面只记着曾有七个人,在此放到过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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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具体是什么时间、拿着了什么品相的棒槌,却并没有记载。
赵军回身,冲张援民一笑,指着那老兆说:“这伙放山的,不讲究啊。”
“是呗……”
张援民呵呵一笑,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却见赵军冲他一伸手。
张援民帮把削好的棍子递给赵军,待赵军拿在手里以后,抬棍往树上一敲,然后对张援民、解臣道:“大哥、解臣,你俩跪下,给这些前辈磕个头,求他们保佑一下咱兄弟。”
解臣多少懂点规矩,听赵军一说,忙跪倒在地,但见张援民和自己一起跪下,而赵军却往那片山坡走去,解臣忙问身旁张援民,道:“张大哥,我军哥让咱们磕,他咋不磕呢?”
此时,赵军已来在那山坡前。
很大一面山坡,赵军视线来回扫视。
按理说,从七、八月份开始,人参籽成熟,火红的参籽是为红榔头。
那万绿丛中一点红,可助放山人发现人参。而且,人参所在之处,不长高草。
这面山坡也正是如此,但就算有红榔头,也得离近了才能发现。
可赵军却不然,他拿棒槌,从来不看红榔头。
赵军站在坡上,等一阵微风吹过,草叶微低,赵军仔细观察。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磕完头的张援民、解臣早已在赵军身后等候多时,但赵军不说话,没人敢说话。赵军不动身,就没人敢动身。
而赵军,还在等。
他在等风来。
又一阵微风拂过,草随风微低。
立秋之后,有些草叶已经泛黄,赵军分辨多次,看到南边的草叶,连同黄草叶在内,都比北面的更有光泽。
赵军将手中临时的索拨了棒一提,往旁边树上一打,刚要迈步,却转过身,看向那刻过老兆的树。
“此处必有大货!”赵军心中很是肯定,暗道:“而且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