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是一般的厉害了。
然后,永兴大队的猎人队入山,分成数十个小队,把獐孢野鹿打死不少,但始终没能找着那头棕熊。
这也正常。
山林之间,最灵者莫过鹰眼、鹿耳、熊鼻,据说熊的嗅觉,是狗的十倍以上。
人掐不着踪,离着老远被那棕熊嗅到,它就远遁而走。
这种情况,只能驱狗围熊。但狗是能追上它,可干不过这大家伙,没等人到,狗帮就折了。
至于说,领三四十条狗去围,那是不可能的。永兴大队倒是有这么多猎狗,但这些狗分属十几家,凑到一起,还没等战熊呢,就狗脑子打出狗脑花了!
这熊未犯永兴大队分毫,而且又没伤人啥的,于学文就没动用迫击炮。
于是,永兴大队收兵回队,开始忙活春种。
直到秋天的时候,有人回来说,在那大青石顶子下面的圆枣子沟里,又看见了那头熊霸。
之前猎鹿人他们被熊霸撵的时候,看清了这熊霸的样貌,它浑身毛发呈棕色,唯有一只熊耳是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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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圆枣沟里的熊霸,正是有一只耳朵是黑的。
得到消息的第二天,永兴大队五个猎人掐着五棵半自动步枪上山,但不管拿啥枪,还不等人到,棕熊一嗅到气味,就早早地走了。
人到了,只能发现那有熊霸留下来的绿色稀屎。
至于领狗去围,永兴大队的人是不干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东方保卫厂来了两个猎人,他俩合伙带了十一条狗。
东方保卫厂,专门造枪支弹药。
这厂里多能人,但枪法再好,首先一点是得能捞着枪打。
他们领狗入山,
从两家头狗开声到十一条狗全部哑火,连十分钟都没用上。
等打围的人到了,除了救狗,什么都做不了。
从此,陶大宝就告诫永兴大队的猎人,别去照量那个大熊霸,它离永兴大队十好几里地,井水不犯河水的,惹乎它干啥?万一伤了人,岂不是麻烦?
永兴大队的猎人也不傻,知道打不着,便借着陶大宝这个台阶,就都下来了。
平日有外人问起此时,永兴大队的人就说,治保主任不让打。这样,别人也说不出啥来。
一晃三年,在永兴大队这些猎人的口中,这头熊霸早都被封王了。
就像之前在新楞场连杀两人的野猪王一样,当战绩达到一定程度,这头熊霸就是名副其实的熊王。
在听陶飞讲完这熊王的传奇三年后,张援民眼珠黑亮亮的,转向赵军问道∶“兄弟,我有……”
“大哥!”张援民一开口,就被赵军给打断了。现在可以这么说,张援民一撅屁股,能拉几个羊粪蛋儿,赵军都知道。
而张援民一张嘴,赵军也知道他要说啥,所以赵军也不容他说话,直接道∶“这个,咱们不打!咱来抓点孢子,打俩野猪、打俩黑瞎子多好啊“
“嗯。”张援民闻言,当即点头答应。他们这一伙人,以赵军为首,赵军说啥是啥。尤其是出门,更是如此。
李文才一看,忙招呼陶飞道∶“小飞呀,晚上搁这儿吃呗,咱好黑瞎子肉。”
“我妈在家也做呢。”陶飞道∶“我爷还让我来找你们,让你们都上我家吃去。”
“那不行啊。”李文才一皱眉道:“那黑瞎子大腿,都让我紧完了。”
李文才说的紧完了,就是焯过水了。不但黑瞎子肉如此,所有的肉使热水一焯,都会紧缩。
“小飞呀。”这时,赵军对陶飞说∶“你回去跟我婶说一声,我们今天不过去了。完事儿,你过来,咱搁李爷这儿吃。“
“对呀,爷们儿。”李文才道∶“回去让你爷也来,我老哥俩喝点儿。”
“哎!”陶飞答应一声,就往他家的方向跑。
见陶飞走了,张援民、解臣在院里卸肉,李文才忙往屋里去张罗菜。
可他刚进屋,却发现赵军跟进来了。
李文才问赵军道:“咋了,爷们?还要点啥?”
“啥也不用,李爷。”赵军道∶“你们刚才说的那青石顶子,是不是离青石碰子不远。”
“哎呀……”李文才皱眉沉思道:“青石碰子,这名听着熟悉。”
听李文才如此说,赵军又问∶“李爷,那你听说过悬羊没有?”
赵军此言一出,李文才猛地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