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汉山这么说,赵军才知道是赵有财拔刀相助。
“解哥。”杨玉凤问道:“我老叔给拿多少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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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拿东西的时候,杨玉凤整个人已经懵了,还得是王美兰帮她收拾了几件衣服,没人提醒她,杨玉凤也没想到拿钱。
此时听了解忠和刘汉山的话,杨玉凤知道是赵有财给张援民拿的救命钱,心里对赵有财格外感激。他们家和赵家的人情算不清了,以后互相扶持就是了,但赵有财给张援民拿的钱,杨玉凤得问清楚,回去是要还的。
“嫂子,咱先不寻思那个了哈。”赵军拦了杨玉凤一下,钱不钱的对赵军不重要,此时的他因为赵有财感觉到了自豪,自己老爹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
“不行,兄弟。”杨玉凤对赵军说:“这钱嫂子不能差你们的。”
说着,杨玉凤倔强地看向了解忠,解忠见状,连忙答道:“我赵叔给拿八百块钱,是他找徒弟啥的借的。”
听解忠这么说,杨玉凤抬手一捂嘴,眼泪就下来了。
“嫂子,先别哭,在这儿哭不好。”赵军连忙安慰杨玉凤,同时他心里有些怀疑,后厨那帮人能凑出八百块钱?打死赵军,赵军都不信。
听赵军说在这里哭不好,杨玉凤抬头看了眼“急救室”三个大字,瞬间眼泪憋回去了。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赵军等人精神一振,向门前围去。
“家属往后去!”一声呵斥,一个女护士打头,后面四个医生推着车从急救室里出来,而车上躺着张援民。
“老张!”山里妇女哪见过这个呀?杨玉凤大喊一声就往上扑,多亏赵军手疾眼快一把将其拽住。
“嫂子,别耽误事儿!”赵军死死拽住杨玉凤,他还是明白的,如果是人没了,是会用白布盖上的。现在张援民虽生死不知,但旁边还挂着点滴,显然是还活着。
解忠、解臣快步追上推车,俩人看着那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张援民,解忠焦急地问那举着点滴的医生道:“大夫,这人咋样啦?”
“现在不好说啊。”医生说着,推车顺着墙角向右拐,这时赵军、杨玉凤、刘汉山、顾洋也追了上来。
往右一拐,医生、护士把张援民推入第二个房间,然后护士回身把赵军他们关在门外。
这房间门是木制上,上面刷着淡黄色清漆,但木门上方有一窄条玻璃,解臣示意解忠蹲下,他骑在解忠脖子上,随着解忠起身,解臣抻脖顺玻璃往里看。
眼看着护士给张援民打屁股针,解臣将信息传递下去,赵军知道这可能就是现在这时候的重症监护室,只不过条件简陋了一些。
护士给张援民打完肌肉针,一个护士和三个大夫从屋里走出,只留一个大夫在里面。
眼看大夫们出来,赵军等人围过去,为首那个大夫摘下口罩向赵军他们讲说张援民的情况。
张援民肋骨折了一条,好在移位不算太大,脏器受到一些创伤,但好在没出血。要是内脏出血,这人怕都到不了这医院。
现在张援民一直昏死不醒,仍是没脱离危险,但这医院也就这条件了,接下来就只能看张援民的命了。
屋里留了一个大夫,给张援民看着点滴,也时刻观察张援民的情况。赵军他们不允许进去,就只能在外面守着。
杨玉凤坐在角落里,抱着她带来的行李独自垂泪,谁也劝不好了。
赵军也没办法,但他把解忠、刘汉山、顾洋叫到一起,询问张援民是如何受伤的。
“兄弟。”解忠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对赵军说道:“大哥不是人了,我没看住他。”
“嗯?”赵军一怔,咔吧着眼睛问道:“大哥,他又捅咕黑瞎子去了?”
见解忠点头,赵军追问是怎么一回事,等听解忠说完,赵军嘴角一扯,往旁一歪头,心里的火止不往起蹿。
张援民是一个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但是赵军、小铃铛都托付过解忠,如果张援民是背着解忠行事也就罢了,关键解忠还知道。
“刘叔!”赵军回头,又问刘汉山道:“你俩也知道呗?”
“赵军呐。”刘汉山苦着脸,道:“叔也不知道该咋跟你说了,这我……”
说着,刘汉山看了眼在那边抽泣的杨玉凤,道:“刚才看见援民媳妇,我都没脸吱声。”
听刘汉山这话,解忠也低下了头,这时候他想起了小铃铛的嘱托,想起了那天早晨小姑娘在院外等自己的场景。
想到此处,解忠忍不住又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赵军无语,别过脸看向顾洋,可这一看却发现顾洋眼泪下来了。